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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钺仰躺在床上，双眼失神，完全不知道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贺固川接过梁洽递进来的热水，小心将他擦拭干净，又收拾了一下自己，才再次躺回床上。
“发什么呆呢？回味？还喜欢吗？”贺固川撑着头，挑起他脸边的发丝把玩。
谢钺抬起左手，将发丝拽了回来：“你漱口没，别对着我说话。”
贺固川却坏笑贴近，凑到他的脸边亲了一下：“怎么，还嫌弃自己脏？”
谢钺闭上眼睛，不想去回忆刚才发生了什么，但只要闭上眼睛，刚才的触感便又出现了。
他长出一口气，威胁道：“我受伤了，这是你补偿我的，等到我好了，也不会还给你的。”
贺固川舔了下唇，喉结滑动，哑着嗓子嗯了一声。
谢钺一听这声音，用左手抓住他的衣领，将人拽进被子：“你在想对不对？你的声音不对劲。”
贺固川握住他的手：“你就和我说舒服不舒服。”
“不舒服！”谢钺抽回手，若不是肩膀不行，他都准备翻身不面对他了。
贺固川却没放过他，又贴了过来：“我是真的想知道你舒服不舒服，我答应，不会让你这样帮我，所以舒服吗？”
谢钺皱了下眉头：“你……你在哪学的？”
贺固川眉尾微挑：“看书，季桅那本书上的。”
“还有这个？”谢钺仔细想了想，当时他也没看两页就被贺固川收走了。
“嗯。”贺固川认真点头：“不过，我学会伺候你就行了，你不用看，还是说你准备伺候我？”
“哼，小爷才不会伺候你呢，好好看！”谢钺满意的拍拍他的腿，闭上眼睛就睡了。
这么多年攒着身体里的精力，今天终于发泄出去，还是用这种方法，他只觉得身心轻松，很快便睡沉了。
贺固川却一直没睡，千重幔的遮光是真的好，他一点都看不见面前的人。
应该让余茂再带一个夜明珠来才对。
他抬手，轻轻摸上谢钺的唇，感受到他微微动了下，便又赶紧收回了手。
若是他想不想谢钺帮自己，当然是想的，但谢钺的傲气，估计这一生都难了。
他脑袋里乱七八糟地想着，又忍不住亲了一下睡着的人。
他唇角溢出一抹自嘲的笑意，他觉得谢钺傲气一生都难了，可实际上他的傲气，何曾想过自己会如此做呢？
可伺候谢钺，似乎不管让他做什么，他都不会觉得是折辱了自己，反而甘之如饴。
他突然想起母后曾经说的话。
“幼良，这是母后赐给你的永年宫，喜欢吗？”
“你知道吗？若是有一日你能从这永年宫走出去，离开皇宫，离开京城，那才是这世间最美好的事情。
别觉得父皇和母后不让你当皇上是不爱你，那个位置其实冷透了。
当有一日你能娶一个你喜欢的女子，你的心就会变得满满的。
那时你就会发现，什么皇位，什么永年宫，什么身份地位都不再重要，重要的是你身边有那个人。”
贺固川抬手将怀里的人抱紧：“原来心被装满了，感觉是这么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