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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傅厉没有动静了。
傅西辰才抽回了手术刀。
“呲！”
他穿着白大褂，平静地转身，好似幽灵一般离去。
待到厕所真正的张医生获救。
待到一切被发现。
他已然丢下一地狼藉悄然离开。
只身没入黑暗中。
好似本就属于黑暗。
像是行尸走肉般在夜色中游走。
傅西辰看着满手的血，靠在寂静阴冷的巷口，缓缓把沾满了血的手套剥下来，血已经半干了，散发着难闻的血腥味儿。
他拿了打火机点着。
看着火焰在夜色中跳跃燃烧。
火光映在他脸上。
照不进他心里。
他眸中没有一丝光亮。
最后一个仇人死在手中。
手腕上留下了几道对方的抓痕。
最后一件事做完了。
他只剩下这副躯壳和一身血迹。
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
证据都燃烧殆尽，他脑海前所未有的空洞，无端地觉得手腕有些发痒，垂眸一看，上面还残留着浅浅的痕迹。
月光落在他眉梢上。
他恍惚看到今日清晨的曦光。
她逆着熹微的晨光，垂眸含笑，潋滟芳华，似三月春风的温柔，又难以捉摸，分不清是现实还是虚妄。
她在他耳边温柔低语。
“我去上班了。”
“你可别跑了，不然……”
她微凉的指尖在他脖颈间划过，带着温柔又凉薄的威胁，下一瞬，却在他口中塞了颗糖，唇上还染上了她指尖的温度。
“咔擦。”
手铐锁上了。
“乖。”
她的手抚过他的发，像是对宠物的宠溺。
他当时莫名地怔住了。
糖很甜，很美好，像是一张温柔甜蜜的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