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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安然捧着手机，含泪而笑。
“儿子，你刚跟谁打电话？”乔秀珍的脸色看上去好了很多，难得听到儿子的语气那样温柔。
姜也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乔秀珍没来由地叹了口气，“你不说，我也知道。是陆安然那丫头吧。”
她不是个称职的母亲，对儿子的关爱也很少。这么多年，儿子只往家里带过一个女孩。
即便分手多年，也从未传出新的恋爱消息。对前阵子的陈小仙更是拒之门外。
所以，即便儿子不说话，她也知道，刚刚他在和陆安然打电话。
难道他俩和好了？
坦言说，陆安然是个还不错的女孩，她对陆安然第一眼的印象就很好。
只不过，经历了当年那件事，无论换作谁，心里都会膈应的吧。
姜也有些意外，没想到乔秀珍还记得陆安然的名字。
想到上次他回青城时，姜大海无意间说出的话，姜也眉头微蹙，问乔秀珍，“妈，有件事我想问你。”
乔秀珍的心“咯噔”一下，有些不敢看儿子的眼睛。那件事一直压在她的心里，每每想起，寝食难安。
“你问吧。”乔秀珍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经历了流产这件事，她也算想明白了。
姜大海之所以对她非打即骂，没有半点尊重，她自己也“功不可没”。
既然两个孩子有情有爱，就成全他们吧。姜大海不能也没有权力，一辈子操控儿子的一生。
“姜大海是怎么知道陆安然的父亲是瘸子的？”
乔秀珍抬眸看着儿子，羞愧不已，未语泪先流。
姜也神情冷漠，就那么盯着乔秀珍，心里已经猜到了大半，“你们是不是去了陆安然的家？”
乔秀珍懊恨地掩面点头，将当年的事和盘托出。
她心里对陆安然的歉意更深了，这丫头，居然一直没有告诉姜也，她得承受多大的委屈！
“难怪，毕业那年，毫无征兆地就要跟我分手。”
姜也心痛极了，为什么不告诉他，为什么要一个人承受这一切……
“哼，也真是难为你们两个了。居然从青城找到陆安然的老家。”姜也冷哼一声，心里又气又恨。
“为了让我过得糟心，姜大海还真是煞费苦心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