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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喉结上下一滚，似乎将那一滴血珠吞咽了下去。
随着这吞咽的动作，他也出声道：“是万物生。”
“嗯？”苏云烟疑惑的看着容歌离。
“这把剑的名字，叫万物生。”容歌离解释道，“是上古神剑之首。”
他看向那通体呈现出青色的剑身，声音低沉，“一剑生，一剑灭。”
为善良之人所用，则一剑万物生。
为邪恶之人所用，则一剑万物灭。
生机与毁灭之间，只差一个念头而已。
“万物生啊……”苏云烟低喃一声，“真是一个好名字。”
“这把剑消失很久了。”容歌离眼神复杂，“没想到竟然在万剑林，而且还被你拿到了。”
说话之间，那剑咻的一下就飞到了苏云烟身边，蹭了蹭她的指尖，似乎在讨好她。
苏云烟轻笑一声，摸了摸剑身，她能感觉到这剑的欢喜，隐约之间，她们有了联系。
“你还真幸运。”容歌离颇有些酸溜溜的说道，他当初没当上魔王之前，可是找过这把剑很久。
可惜一直没有找到，他甚至一度怀疑那不过是古籍编撰出来的。
容歌离虽然有些酸，但也没有生出抢夺之心，神剑有灵，苏云烟能拿到，就是缘分。
虽然不会抢夺，但该酸还是要酸一下的。
容歌离以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苏云烟，而此时，苏云烟将剑收了起来，看向他，扬起一抹甜笑来。
“我是挺幸运的。”
她顺着他的话说道。
容歌离轻哼一声，突然就觉得混沌妖花什么的，有点讨厌。
苏云烟往前走了一步，微微踮脚，仰起小脸来。
“不幸运的话，怎么会遇到你呢？”
她这话说得很是诚恳，带着前所未有的真诚，含着一抹欢喜的爱意。
容歌离微微一怔，完全没有想到苏云烟会这么说。
他以为她会说，拿到万物生这把上古神剑，才是她最幸运的事。
可她却这样说……
眼眸逐渐转深，更深层的情绪在眼底涌起。
不同于往日的戏谑与邪意，那眼底翻涌的，是来自于灵魂深处的占有欲，而在这占有欲中间，还夹杂着一股认真。
他突然向前迈了半步，一把将苏云烟抱到怀里，大手按着她的头，让她的耳朵贴于他的心口处。
那里正不规则的跳动着，而他微微低头，却同时让苏云烟看不到他的表情。
在呼吸之间，容歌离似乎低低的叹息了一声。
“可我不是什么好人呐……”
从前，他是修士眼中的坏人，是全天下人人恨不得得而诛之的存在。
从前，他还妄想着当一个好人，但现在，他一点也不想当什么好人。
毕竟，好人不会将一个人彻底占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