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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他还能从知识中获得快乐，那些在普通人看来繁杂苦闷的知识，在他眼中却是兴.奋.剂。
解开难题他会兴奋，获取一个新知识也会让他兴奋。
可随着他的学习能力越来越强，这由知识带来的兴奋感也越来越少。
快乐也离他越来越远，直到他无意指导了一个少年两句，那少年后来成了非常有名的铁血政客来感谢他的时候，那种兴奋感才又重新复燃。
后来，他便以师为乐，以教学为乐。
当教导正义的人并不能满足他时，教学的方向便又偏了一些。
那些隐藏在黑暗中的一切，更能激发人性中的贪婪和欲望等等带来的兴奋感。
只可惜，后来，见多了黑暗，那些东西也让他的兴奋感渐渐不能被激起了。
他的兴奋阈值越来越高，快乐好像也逐渐离他远去。
尽管又找了一个新的果实，但现在，也只是一点点的兴奋，也只是一点点的高兴。
也罢，聊胜于无。
耳边的絮絮叨叨又回到了他的脑子里，裴羽铭低笑一声，说不上来愉悦，但至少没有那么的消极。
快要到山顶了，太阳也快要升起了。
裴羽铭停下脚步，抬眸看向前方。
“嗯？怎么停下来了？”苏云烟的声音带着几分困意，说了这么久，口干舌燥不说，最关键的是，她真的很困了。
她好像已经很久没有熬过夜了，嗯……和小反派在一起通宵和谐什么的，不算熬夜。
“快到了。”裴羽铭低低说道。
“那我下来走两步？”苏云烟试探性的问道。
裴羽铭摇了摇头，重新迈开脚步，往最高处走去。
最高处的风景，和山里的任何一处的风景，都是不一样的。
当裴羽铭站在最高处时，他将苏云烟放了下来。
苏云烟揉了揉眼睛，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她环顾四周，四周都是杂草，旁边的大树立于悬崖之边，摇摇欲坠，却又坚强的扎根于山底深处。
她深吸一口气，也不得不承认这里的确要比半山腰的空气清新。
这会儿已经快五点了，苏云烟在心里默默计算了一下之前位面小反派的平均时长，估摸着今天大概能在八点结束。
八点，起床上班时间，裴羽铭不愧是大学教授，这种“一夜”算得可真是没有缝隙。
她将身上的西装外套放在了他们所在的草地面前，摊开来，坐了上去，拍了拍自己旁边的空位，仰起小脸来，眉眼染上一抹媚意来，粉嫩的唇沾着一抹水光，轻启。
“哥哥，坐呀~”
裴羽铭看了那西装外套一眼，坐了下来，同时他说道：“太阳快升了。”
“这里是最好看朝阳的地方。”
在他说这话的同时，苏云烟的左手已经攀到了他脖子上，右手拨弄着他的衬衫，似乎要解开些什么。
听到这话，她动作一顿，不可置信的看向裴羽铭。
“看朝阳？”她满脑子问号，“爬这么久的山，是为了看朝阳？”
“不然呢？”裴羽铭反问道。
苏云烟大脑一抽，迅速接过他的话，“我以为你是要跟我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