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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睁眼，眼中已经充斥了如血的红光。
好像浑身的血色都笼进了那双眼睛里。
那几个冲上前的侍卫还未来得及靠近君临渊，便已经听得接连的惨叫声。
一个个已经被甩到了石壁上，被震得鲜血直流，几乎粉身碎骨。
其余还未行动的侍卫也察觉到她的不对，脸色微变，竟是十分审时度势地往后退了好几步。
小黑见了这一幕，又观察到了楚婉的异色，俨然吃了一惊。
“国师你……你对她……”他喉咙哽了一下，声音带些哑然，“她可只是个小姑娘……”
邪术是把双刃剑，伤人者必自伤。
他知道国师修炼邪功，也正是利用这门邪功控制了好几个朝中要臣，那些原本忠于他父皇的元老以及朝中反对他控权的势力也纷纷临阵倒戈，也是受了此控制。原本国师给朝中将近数十人喝了血，可惜能挺到最后的，也就只有三位大臣，其余都是体力耗竭暴毙而亡。
至于活下来的三位，皆是坐镇四方的异性王，在国家稳定上具有极大的作用，在君临渊没有找到合适人选接替他们之前，是绝对不能死的。而他们之所以能活下来，是国师会定时给他们供血。
难不成……国师给她也喝了血……
“小姑娘又如何，看起来越是弱小的人，内里能爆发的力量，远远超过世人所能估算。”
君临渊将手勾住了楚婉的颈脖，眼瞳漆黑阴暗，薄唇挑起的弧度却是没有丝毫温度。
此时的他，看起来就仿若能随时将人缠绕成结紧紧勒死的巨蟒。
比任何毒蛇更来得让人畏惧。
“不是陛下亲手将她送到本座身边？怎么？这就心疼了？”
小黑面色一凝。
“你在胡说什么。”
君临渊轻笑一声，“不得不说，陛下的眼光很不错，她的血液，比任何少女都要香甜，确实很难让人把持得住。只是，偏生中了食心蛊。”
他垂首，在楚婉的颈间轻嗅着。
“一旦本座沾染了她的血，便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这不就是陛下所想看见的吗？”
小黑眸光一寒。
他居然……都知道。
君临渊继续道：
“可惜了，此事未能得偿所愿，就连陛下千辛万苦等来的极阴之日，怕是也要打了水漂。”
小黑闻言，却是不怒反笑，语气间带着嘲讽。
“你觉得，有了这丫头，你便能逃离这里？你别忘了，除了朕，想杀你之人数不胜数，你手上这小丫头，届时恐怕不但救不了你，反而会促成你命丧于此。”
君临渊挑了挑眉，“你想说，那位谢将军？”
随即他嗤笑一声，“你为了不让他跟上来，将所有的来路都用炸药炸了个遍，所有洞口都封住了，你觉得他如何能到这里。”
小黑面色从容道：“你低估了他的能力。”
要是谢安看到她心爱的姑娘，成了别人手中肆意屠杀人的武器，不知会如何发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