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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安半眯了眼，面露疑惑：
“你这是在……？”
“给你按摩啊，舒不舒服？”
楚婉微微一笑，露出两颗小虎牙，显得格外清甜纯真。
今日故意留下谢安，本就为了对他表达自己的愧疚以及解毒的感激之情。
而她的感谢方式就是——全身按摩。
“按……按摩？”谢安感觉自己组建的世界顷刻间坍塌了下来，连瞳孔都放大了几分。
“是啊，我之前就从老赵那儿偷学了点儿，今天又让他认认真真地教了一遍，已经学了大概，技术有保证，绝对伺候得你舒舒服服的。”
她这一套推拉按摩之法，可是学了很久才有如今的效果的。
虽然不能替他承受痛楚，但好歹能做些什么为他减缓痛楚也好。毕竟这一身的伤，皆是因她而起。
“所以，赵岚给你传授的绝对不会痛的秘技，就是按摩？”
谢安的嗓音带着些许喑哑，隐隐听来，还有些许颤抖意味。
楚婉点了点头，“我听老赵说这样按摩可以帮你放松肌肉，调和肺腑，缓解疼痛，所以就想替你试试。”
说完这话，她面色激动，一副求夸赞的神色，兴冲冲道：“怎么样？是不是很舒服？”
谢安嘴角几不可查地抽搐了一下，面色俨然有些僵硬，“舒……舒服。不愧是五公主。”
同时他心里也跟着松了一口气，差点误伤赵岚。
他就知道那厮没这个胆子。
楚婉一听这话，顿时心下欢喜，接着按得更加起劲了，笑嘻嘻道：“舒服就好，我还怕会弄疼你，你不喜欢嘞。”
谢安干笑了两声。
心下升起了几分苦涩意味。
期望越大，失望越大。
按摩就这样继续了一刻钟左右。
楚婉十分投入，而且不但不觉得累，反而精神百倍，只是不知是不是错觉，谢安的眉眼间看起来十分幽怨，像是遭了欺负的小媳妇。
她左思右想，终于忍不住问道：
“你是不是还有哪里疼？要不要我帮你按按？”
谢安看了她半晌，眸中晦暗不明。
原本想说没有，但是话到了嘴边，突然又堵了回去，转而道：“有是有，就怕公主不愿意……”
楚婉皱了皱眉，道：“怎么会不愿意呢，你说就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