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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含情敲开了姬炎的门，姬炎看起来心情并不是很好。
她直接坐到沙发上，双腿交叠，似笑非笑的问道：“有没有兴趣和我说说发生了什么？”
姬炎收敛了多余的情绪，笑了笑，“也不是什么有趣的事情。”
他不说，沈含情也不刨根问底，而是说起了她回沈家的事儿，“沈家家主突然要我带厉鬼回去。”
姬炎眸光微闪，身侧的手微微收紧，面上却还是一派温润，“是吗？难不成你们沈家现在还有虐鬼的习惯了？”
沈含情挑眉，“实话实说你会死吗？”
姬炎：“我已经死了。”
沈含情微笑脸，“我还能让你再死一次。”
这下轮到姬炎沉默了。
他的笑容变的莫名了一些，“你是抓鬼的，而我，怎么都不是活人，注定是敌对的，不是吗？”
从一开始，沈含情就是强势介入他的世界。
最初的阻止他杀人，到后来的帮他想办法保持身体不腐。
一切都显得那么莫名。
甚至于，姬炎完全摸不清沈含情这么做的目的。
况且，他们认识的日子也不长。
更别提信任，他怎么可能会和沈含情说实话呢？
他承认沈含情的出现，于他来说，仿佛一颗石子投进了平静的湖中，让湖面漾开层层涟漪。
沈含情是那颗石子，而他，是那个湖。
但有的东西，怎么都是无法改变的。
沈家，只会帮姬霄。
而他注定和姬霄势不两立。
所以他和沈含情，最终只会走向对立面。
无论沈含情想和他玩什么游戏，他都能奉陪，但游戏始终只是游戏。
沈含情坐在沙发上微微仰头看着姬炎，脸上的笑容有些淡：“是不是敌对，别人说了不算，你说了也不算，我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没人能够改变。”
姬炎对上沈含情的目光，故意将一切摊开了来，“你知道我是谁，也应该知道，我要的是什么。”
沈含情思索了一下，“要万鬼令没问题，杀人不可能，让百鬼出世阴阳颠倒，更不可能。”
姬炎忽然笑了。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沈家应该是很支持姬霄得到完整的万鬼令才对。
可沈含情的语气分明就像是，万鬼令只是什么无关紧要的东西。
而她并不在意沈家人的立场一样。
姬炎开口问沈含情，“为什么？你的目的又是什么？”
沈含情笑了一下，“因为我要你做个好人啊，我的目的也还是让你做个好人啊。”
多伟大的愿望，沈含情都快被自己感动哭了，啧！
姬炎当然不相信这种话。
让他做好人？那也太讽刺了。
死在他手上的人可不少，他不认为自己还能成为一个所谓的好人。
他俯身，和沈含情四目相对，“你帮我拿到完整的万鬼令，我就相信你。”
沈含情很不客气的拆穿了他，“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你就是想利用我而已。”
姬炎干脆大方的承认了，“对，我就是要利用你帮我得到完整的万鬼令。”
沈含情耸肩，“你这么直接，我都不好意思拒绝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