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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零看起来很懵懂，“为什么不能杀人？”就像是他真的不能理解一样。
沈含情反问：“你为什么要杀人？”
沈零理所当然且认真的道：“因为不喜欢的人，都可以杀掉，这样就没有不喜欢的人了。”
分明是足够残忍的话，但从沈零口中说出来，却有一种诡异的单纯感。
这足以说明，沈零并不是真的恶，只是有人对他灌输了这种想法，还告诉他这是对的。
沈含情继续无奈：“那你喜欢杀人吗？”
沈零认真的思考了一下，他想和沈含情待在一起，因为和沈含情待在一起很舒服。
喜欢就应该是这样吧，但他杀人的时候，就没有这种感觉。
所以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喜不喜欢。
于是他答非所问的道：“杀掉不喜欢的人，会开心。”
沈含情看沈零的眼神，那叫一个慈爱，多单纯的孩子，简直就是一张白纸嘛。
算了，只是说说也很难改变那些人给他灌输的东西。
慢慢来吧。
沈零看沈含情不说话了，想了想道：“你不喜欢我杀人，我也可以不杀的。”
因为他觉得和沈含情在一起比杀掉不喜欢的人还要开心一些。
沈含情捏了捏他的脸颊，“真乖。”
太阳渐渐落山了，绿洲的落脚点其实也并不怎么样，简陋的很，就是石头和树叶搭成的。
因为之前沈零动了两次手，对那些人有足够的震慑作用，所以也都不敢靠近两人。
夜深了，大家似乎都已经睡去了。
沈含情猛然睁眼，一只蜜蜂在她眼前晃悠，机械蜜蜂。
她记得剧情里有提到过，那些个观看直播的人，会利用这种机械蜜蜂和星狱的人取得联系。
沈含情可不觉得被他们联系有什么好的。
她迅速抬手，将机械蜜蜂给捏了个粉碎，“睡觉。”
另一个星球，一个穿白大褂的斯文男人推了推眼镜，“我还是第一次见星狱的人拒绝和外界联系的。”
以前那些人，被联系了可都是感激涕零的很，毕竟那可是一个能够离开星狱的机会。
没有人会愿意永远待在星狱，除非是享受杀戮的人。
这个女人……
男人抽出了沈含情的资料，“天生的骗子，永恒的虚幻。”
这样的人，用来做零号的磨刀石，那就再好不过了。
现在的零号固然厉害，却还没有达到他想要的结果。
而最快让他成长的，就是人性。
男人打了个手势，有一只机械蜜蜂被放出去了。
沈含情已经捏碎好几只蜜蜂了，烦不烦人。
沈零也被惊醒了，不是很清醒的沈零头发凌乱，表情茫然，看起来好欺负的很。
他看着沈含情，声音有一丝丝沙哑的道：“怎么了吗？”
沈含情起身，摸了摸他的脑袋，“一点小事，你睡吧。”
沈零不疑有他，又躺回了床上。
沈含情出了屋子，走到不远处的一棵大树旁，背靠大树，抱着手臂慵懒的道：“说吧。”
透过蜜蜂电子眼看沈含情的男人，也就是周博士并不奇怪沈含情会知道蜜蜂能对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