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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不知道最近几天沈含情的变化，他只以为沈含情是因为被江吟年伤透了心，性情大变。
但有的人，性格再变，有些东西，是变不了的。
孙生张了张嘴，怎么都说不出一句话。
沈含情再次开口，没有继续问问题，而是道：“她的温柔和善良让她做不到她想做的，所以我是来替她做的。”
孙生呐呐的道：“这样啊，那她，想要做什么？”
沈含情并没有瞒着孙生，“为自己而活。”至于关于江吟吟的，说不说没多大影响。
孙生失魂落魄的转身离开，显得有些可怜了。
他并没有认为现在的“沈含情”是不是对沈姑娘做了什么。
因为如果现在的沈含情真的不是好人的话，怎么会对江吟吟那么好呢。
只是孙生，忽然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
就好像，他一直为之努力的东西，不见了。
孙生回到了自己家里，商漆夜难得的开口问道：“怎么，被拒绝了？”
他可是一点儿都不惊讶。
孙生不言语，自己躺在床上不动了。
商漆夜也没有放在心上，而是去找沈含情了。
沈含情一回头，就看到了坐在窗沿的商漆夜。
那一身红衣张扬刺目，想要忽视都难。
商漆夜面容极其妖孽，语气也勾人的很《不知你对那孙生说了什么，他似乎，很伤心。
沈含情瞥了他一眼，“所以你想要让我去安慰他？好啊。”
商漆夜脱口而出，“当然不是。”然后沉默一瞬。
开口若无其事的道：“我倒是觉得，沈姑娘做的不错，既然没有可能，那就拒绝的干脆一点。”
说完，他一跃而下，靠近沈含情，“那不知道，我有没有可能呢？”
沈含情面无表情的拿出镜子，对着商漆夜的脸，“人和妖不能相恋。”
商漆夜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神有一瞬间变的危险。
镜子里的商漆夜，并不是人的模样，而是一只狐狸，红狐。
商漆夜伸手拿走了沈含情手里的镜子，垂眸把玩，让人看不清表情，“不知道沈姑娘哪里学的把戏，倒也是有趣。”
沈含情当然是实话实说，“南瑶。”
商漆夜暗自冷笑，南瑶，蠢货一个。
他不去理她，她倒是找上门来了。
不过，沈含情知道他是妖的反应，是不是太平静了。
不过，之前沈含情就出手化解过他的法术。
也许沈含情，早就知道？
商漆夜抬头，眸中笑意浅浅，实际上只是浮于表面，“沈姑娘觉得，这世上真有妖怪？”
沈含情直直的看着商漆夜，回答写在了脸上，这不是废话。
商漆夜轻笑，“妖怪这东西，世人皆闻之色变，沈姑娘好像一点也不害怕。”
沈含情反问：“为什么要害怕？”
商漆夜表情鬼魅，声音也有些诡异，“因为妖怪，吃人挖心。”
沈含情面无表情的道：“听说妖怪被废了修为，就会变回普通的本体。”
商漆夜眸光微闪，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沈含情这话，是在威胁他。
他调笑道：“难不成沈姑娘能做到？”
沈含情看着他，“你可以试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