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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嘞。”
小二转身快步离开，李老将视线转向充满战意的绿皇，自顾自的坐在了空位。
“年轻人，过刚易折。”
砰！
一只无形的大手猛然将绿皇按倒在地，不过他脚下的地板却没有任何破损，对于力量的把控可见一斑。
“是么？”
李老眯起的双眼微微一怔，绿皇不知何时坐在了原本的位置，而他却完全没有察觉到对方的移动。
可当李老与绿皇对视时，却了然的点了点头。
“倒是老朽小看你了，没想到除了那位信使，还有人可以操控这种力量，有趣。”
煤顺势入座看向气息内敛的绿皇，只见他眼中粉芒尽显，几乎将漆黑的瞳孔全部笼罩。
不过这种情况没有持续多久，差不多过了10秒，绿皇的眼睛回复正常，不止如此，他如同脱力般大口喘着粗气。
“可惜掌控没有她那么精细。”
“*乌萨斯粗口*我本来就不依靠这力量。”
绿皇无力的纠正着李老，可后者没有继续理会他，反而将目光转向看戏的煤。
“你小子什么情况？”
煤倒是果断，想也没想直接将上衣撩起来，露出八块腹肌的小腹。即便没有漆黑扎眼的结晶，单是布满伤疤的肌肉也足以令人惊诧。
“果然如此，他动的手？”
“...结果已经如此，谁动得手还重要么？”
绿皇随手拿起桌上的花生米，饶有兴致的看向气氛沉重的二人。
就在这时，店小二抱着茶色的酒坛走到桌前。
“我来倒就行，你去忙吧。”
“这...”
小二楞了一下，看向与他们坐在一桌的李老。
“给他。”
“是，李老。”
他把酒坛递到煤手中后再次离开，不知何时，原本门庭若市的餐厅内已经空无一人，只剩下他们一桌食客。
绿皇随手把三个酒碗推了过去，煤也没有说什么，一把便解开了封着酒坛的红布。
沁人心脾的酒香传入鼻中，就连只和烈酒的绿皇都被勾起了馋虫。煤则是若有所思的看了眼坛身，又特意闻了下坛口，随后无奈的笑了笑。
“这是第一坛吧，香甜醇厚有余、鲜涩却是有些不足。”
“原来是你这儿上梁不正，怪不得安于那小子下梁歪呢，赶紧倒酒。”
李老手中的拐杖轻敲地面，语气中多是笑骂，慈祥长辈的做派尽显无疑。
煤不在说话，快速将三碗依次倒满。
绿皇拿起酒碗，没有像之前那样一饮而尽，而是站起身举到桌子中心，李老和煤也同样举起酒碗。
砰。
三口酒碗的碗沿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随即三人才重新坐下。
绿皇将酒碗挪到嘴边，轻抿一口后便将其放回桌面。
李老也发现了这奇怪的一点，从刚才的言语中，已经能确认面前的绿皇是乌萨斯人，根本不可能对这种好酒浅尝辄止。
“怎么？我这佳酿女儿红不和你胃口？”
“当然不是，我只是觉得佳酿应该品着喝，这样才能体会女儿长大的酸甜苦辣。”
此话一出，引得李老连连点头，看向绿皇的眼神也多了些慈爱。
煤砸了咂嘴，灿烂的笑容逐渐收敛，直到最后有些遗憾的抱怨道。
“酒是好酒，只可惜这不是头三碗。”
“维多利亚四年时间只教会你吹毛求疵？还头三碗？你也...不是不行。”
李老上下打量煤，就像是在打量商品般不断点头。
煤摆了摆手，果断拒绝。
“您老还是别了吧，先不提我是感染者，单就她那说一不二的性格就不合适，万一哪天被关监狱里也有可能。”
“性格可以改的嘛，再说了，感染者什么的，谁还不是了？”
“......”
原本还算热闹的餐桌瞬间鸦雀无声。
就连看戏的绿皇都不由皱眉，虽说炎国对待感染者不是最差的，可也比哥伦比亚好不到哪去。
更不用说高级警司这一职责，即便是条件宽松的莱塔尼亚，胜任警司的感染者都少之又少。
......
“菜来喽~。”
小二的声音打破僵局，只见一道一道散发着香气的菜肴被端上了桌。
先是龙井虾仁、西湖醋鱼、叫花鸡，随后还有宫爆鸡丁、一品熊掌、鱼香肉丝、干烧鱼翅等。
见绿皇与煤还未从震惊中走出来，李老不以为意的拿筷子戳了下桌面。
“身为高级警司，面临的危险可不比镇守边疆的大将军少多少。”
绿皇似乎想明白什么，了然是的摸了摸下巴，随即也拿起桌上的筷子。但他依旧没有直接夹菜，而是不疾不徐的等待李老先动。
“你小子也不错，有没有兴趣当我女婿？”
李老赞许的点了点头，先拿起筷子吃了一块西湖醋鱼。绿皇笑了下没有接话，熟练地夹起宫保鸡丁吃了一口。
鲜香麻辣的甜味不断挑逗着他的味蕾，这种感觉就像是脱水的乌萨斯人喝到伏特加一样，足以勾起绿皇这个‘背井离乡’之人的思乡情。
“龙门对我来说太危险了，胖企鹅跟那条红龙可不会给我什么好脸色。”
“而且你也不是感染者。”
“当然，再说了，得矿石病什么时候成了值得骄傲的事？”
绿皇用筷子指了指煤，随即又笑着端起酒碗轻抿一口。
“红色的龙啊...还真是令人怀念的名字......”
李老将碗中剩余的酒水一饮而尽，没有继续讲下去的打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