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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讯室内，惨白的灯光下，姜瑾明轻轻按下遥控器，一块破碎的玉如意的高清照片立刻投影在墙面的幕布上。
断裂的纹路和斑驳的古玉色泽，在光影交错中显得格外刺目。
“胡营海，这个东西你应该认识吧？”姜瑾明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一股让人无法抗拒的压迫感。
目光如同一把锋利的手术刀，紧紧盯着胡营海的每一个细微表情。
胡营海的瞳孔骤然收缩，原本就苍白的脸色瞬间变得如同死灰，喉结艰难地上下滚动了一下，说道：“我…我不认识！”
胡营海强装镇定，但是声音却不自觉地微微发颤，手指也在审讯桌上无意识地抠动着。
姜瑾明冷哼一声，快速切换投影画面，一组指纹对比图清晰地呈现在屏幕上：“不认识？那这个玉如意上的指纹，与你的指纹相似度百分之九十九，你怎么解释？”
姜瑾明语气愈发冰冷，每一个字都像是一颗钉子，狠狠钉在胡营海的心上。
“那不是还有百分之一的误差吗？”胡营海梗着脖子，脸上露出一丝侥幸的神色，试图做最后的挣扎。
“胡营海，我劝你老老实实承认，我们警察会对你从轻发落。就目前掌握的证据，我们足以给你定罪！”姜瑾明猛地拍了一下桌子，震得桌上的水杯都跟着晃动起来，“别在这浪费大家时间！”
“我不承认！”胡营海咬着牙，把脸扭向一边，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就在这时，姜瑾明耳麦里传来陈飞宇低沉的声音：“姜副局，问问他银行卡账户突然多出八百万转账是什么情况？”
姜瑾明心领神会，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鹰，直直地盯着胡营海，冷声问道：“胡营海，我们对你的银行账户进行了详细查询，发现在11月31号那天，你的账户突然多出了八百万。这八百万从哪来的？还是说，你把盗墓得来的文物变卖了？”
胡营海的心脏猛地狂跳起来，额头的冷汗不停地冒出来，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
此刻胡营海的大脑一片混乱，无数个念头在脑海中闪过，却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借口。
“别支支吾吾了！你就算不说，我们也能查到转账人。到时候，你可就没有从轻发落的机会了！”姜瑾明的声音如同重锤，一下下敲打着胡营海最后的心理防线。
“我…我承认，我参与了11月30号晚上的盗墓行动。”胡营海终于撑不住了，肩膀垮了下来。
监控室内，陈飞宇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通过对讲机向姜瑾明说道：“姜副局，继续问！”
姜瑾明微微点头，继续步步紧逼：“一共多少人参与这次行动？他们现在都在哪里？”
“就我一个人！”胡营海眼神闪烁，脱口而出。
姜瑾明忍不住笑了，那笑容里满是嘲讽：“胡营海，你当我们是傻子吗？从那个墓穴地面上留下的脚印来看，最起码不下四个人！”
胡营海脸色一阵红一阵白，过了好一会儿，才声音颤抖地说道：“我说，一共…一共六个人！”
“都是谁？”姜瑾明提高声音问道。
“丰岭村的丰杰，墓穴是他发现的，不过这个人不是我们团伙的人。还有我们的老大张丑，每次盗墓都是他组织的，另外还有三个成员。”胡营海垂头丧气地说道，眼神中满是绝望。
“你们团伙成员都住在哪里？老实交代！如果协助我们把他们都抓捕了，有重大立功表现的话，你最多两三年就能出来。否则，很可能是无期徒刑甚至死刑！”姜瑾明严肃地警告道。
“警察同志，我是真想立功啊！但我真不知道他们住哪！我们每次下斗都是张丑组织，结束后就各自离开，谁也不知道谁的住所！”胡营海急得都快哭出来了，脸上写满了无奈。
“你们都是通过什么方式组织下斗的？在哪个地方集合？”姜瑾明继续追问道。
“通过群聊，每次都在龙阳县迎春楼集合。”胡营海老老实实回答道。
姜瑾明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最后一个问题，你把文物都卖给了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