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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假的？”陈飞宇瞳孔猛地收缩，凝视着张丑。
审讯室里的白炽灯在寂静中发出细微的电流声，陈飞宇死死盯着张丑，喉结滚动了一下，继续说道：“你给我说明白了，到底什么意思？那真的玉如意在哪里？”
张丑瘫坐在审讯椅上，垂着头，额前的头发遮住了半张脸，许久才从喉咙里挤出一声叹息声：“真的玉如意我已经卖给了通宝坊的秦政了，那个假的玉如意也是秦政仿制的。”
“秦政？”陈飞宇的手指无意识地敲了敲桌面。
这个人陈飞宇自然是听说过的。
“还有其他的吗？”陈飞宇继续问道。
“提醒你一句，秦政不好惹！”张丑突然抬起头，脸上带着诡异的笑。
张丑缓缓站起身，金属手铐撞在桌面发出清脆的响声，“陈局长，有些事情，不是你一个警察能管得了的。”
这句话像一记重锤，在审讯室里荡起层层涟漪。
陈飞宇的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
自己太熟悉这种威胁式的暗示了，每个犯罪分子在落网时，总会试图用背后的势力来震慑警方。
但正是这句话，反而让陈飞宇嗅到了更庞大的阴谋气息——既然能堂而皇之地仿制玉如意，秦政的犯罪网络恐怕早已根深蒂固。
张丑被带离后，姚峰被押进审讯室。
这个曾经在交易时趾高气扬的文物掮客，此刻脸色惨白如纸，额头上沁满了冷汗。
——
与此同时，彭城市正阳县，姜瑾明带着两名警察，驾驶的皮卡车载着二十多件文物，缓缓朝文物局的方向奔去。
暮色将天边染成暗红，车斗上的油布在晚风里轻轻鼓动。
姜瑾明拨通秦简的电话：“秦局长，我们截获了一批文物，马上就到你们文物局，你找个位置腾一下。”
秦简办公室内，堂弟秦政正把玩着一尊青铜小鼎。
听到电话内容，两人对视一眼，秦政的手指骤然收紧。
截获了一批文物？
从哪里截获的？
秦简强装镇定，嘴角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好的姜局长，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后，秦简和秦政百思不得其解，但是秦政心中却隐隐有些担忧。
秦政猛地站起身，说道：“哥，姜瑾明马上就要来了，我就先回去了。”
秦政的皮鞋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不等秦简回应，已经大步流星地离开。
——
十几分钟后，姜瑾明的皮卡车稳稳停在文物局门前。
秦简带着工作人员迎上来，目光扫过车斗，瞳孔微微收缩，随即热情地伸出手：“姜局长，辛苦了，不知这些文物是从哪里截获的？”
姜瑾明拍了拍秦简的肩膀，语气轻松的说道：“秦局长还记得前段时间的那个墓穴吗？那群盗墓贼全部被抓到了，这二十多个文物都是从那群盗墓贼手中截获的。”
“原来如此！”秦简的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贪婪，“姜局长，这些文物就交给我处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