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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快了！”余江涛的声音有些发虚，因为他根本不知道审讯的进展，只能含糊其辞地应付着。
“我真的很痛心啊，张晔多好的一个同志，没想到居然和外国人合作贩卖文物，唉！”何靖国长叹了一口气，脸上露出痛心疾首的表情。
然而那微微上扬的嘴角，却出卖了何靖国真实的情绪。
余江涛在心里冷哼一声，面上却依旧配合，说道：“我也痛心啊！”
何靖国站起身，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背对着余江涛说道：“余市长，现在面见陈安国老同志是首要的，咱们商量确定个时间见一面！”
“行！”余江涛连忙点头，心里却在盘算着如何应对接下来的局面。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敲响，崔辉推门而入，手中拿着一个厚厚的牛皮纸档案袋。
崔辉穿着警服，肩章上的金星在灯光下闪烁着威严的光芒：“何书记，余市长也在啊！”
何靖国转过身，目光落在档案袋上：“看来崔局长的审讯结果出来了？”
何靖国的语气带着一丝急切，眼角的余光却紧紧盯着身旁的余江涛。
崔辉的目光在两人之间短暂停留，最终落在何靖国身上，点了点头：“没错，出来了！”
“张晔有没有交代出什么有用信息？”何靖国向前走了一步，声音陡然严肃起来。
“张晔承认贩卖文物是他自己一个人的行为，文物局局长秦简也是他一手扶持上来的。”崔辉的声音不高，却像一颗定心丸，让紧绷着神经的余江涛瞬间松了一口气。
余江涛的眼底闪过一丝失望，说道：“张晔这个混蛋，我们市委市政府如此重视他，他居然干贩卖文物这种事！居然假借谈合同的事宜贩卖文物，该死！”
“是啊，市政府如此重视他，他居然搞这种事！”何靖国特意加重了“市政府”三个字，语气里的疏离显而易见。
“但是……”崔辉的话锋突然一转，会议室里的空气瞬间凝固。
何靖国和余江涛几乎同时挺直了身体，四道目光齐刷刷地射向崔辉。
“但是什么？”两人异口同声地问道，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紧张。
崔辉深吸一口气，目光有些闪躲地看向余江涛：“我们对那几个外国人也进行了审讯，其中有一个是光幕集团的总经理，名叫奥雷斯，他特意说了…说了余市长！”
“不过，我怀疑这是外国人在诬陷余市长！”崔辉连忙补充了一句，试图缓解紧张的气氛。
余江涛只觉得大脑“嗡”的一声，仿佛被重锤击中。
余江涛猛地站起身，看向何靖国，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何书记，诬陷，这是诬陷啊！我对党和人民一片忠心，你都是看在眼里的！”
此刻的余江涛双手在身侧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何靖国心中暗笑，脸上却不动声色：“我明白，这绝对是外国人的诬陷，崔局长那张晔对外国人的话是怎么回应的？”
“张晔说，这件事和余江涛没有关系，贩卖文物全是自己的想法！”崔辉翻开档案袋，拿出一份审讯记录，声音清晰地回荡在办公室里。
余江涛再次松了一口气，却感觉双腿有些发软，他重新坐回沙发上，额头上的汗珠再次渗了出来。
何靖国转过身，脸上恢复了惯常的严肃：“那就把张晔等人先送到市纪委，做进一步调查！”
何靖国拿起桌上的红色印章，准备在文件上盖章。
“何书记，那…这群外国人呢？”崔辉看向何靖国，等待着下一步的指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