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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桌后，一个身材高大、面容与樊清有几分相似的中年男人正低头看着文件，见有人进来，便抬起了头。
“老板，刘湛来了。”寸头男人恭敬地说道。
中年男人立刻起身，脸上堆起爽朗的笑容，快步走上前与刘湛握手：“刘好汉！我是樊清的亲弟弟，樊勇。你的事迹啊，我们公司上下都听说了，兄弟这叫一个佩服！就喜欢你这种敢作敢为、替天行道的汉子！以后别客气，叫我樊大哥或者樊老板都行！”
“樊老板好。”前几日还是杀人如麻的刘湛，此刻面对这般热络的接待，竟显得有些拘谨。
“不知道樊老板这里，主要从事什么业务？”刘湛定了定神，开门见山地问道。
樊勇哈哈一笑，指了指沙发：“来，先坐。我们业务范围广得很，主要嘛，是做财产纠纷调解。”
“财产纠纷调解？”刘湛皱起眉头，他从未听过这种公司，一时间有些发懵。
旁边的寸头男人忍不住插了句嘴：“说白了就是催债的！谁欠了钱不还，不服就干他！”
这话通俗易懂，刘湛瞬间明白了，原来是替人收账的打手公司。
樊勇瞪了寸头男人一眼，佯怒道：“阿力，注意措辞！要儒雅，要正式！咱们这叫‘财产纠纷调解’，是合法的商务服务！”
阿力连忙点头哈腰：“是是是，老板说得对。”
刘湛看着两人一唱一和，心中已有了计较，抬头看向樊勇：“樊老板，只要有钱拿，你们这儿的活，我能干。”
樊勇满意地拍了拍刘湛的肩膀，转身从抽屉里拿出一张身份证递过去：“爽快！这是你的新身份，叫‘李军’，以后就用这个名字。
这段时间你先别抛头露面，跟着阿力熟悉熟悉业务，等风头过了再说。”
刘湛接过身份证，指尖摩挲着上面陌生的名字和照片，轻轻“嗯”了一声。
刘湛心中清楚，如今郑国晏没死，自己的复仇就不算完成。
蛰伏只是暂时的，静静等待下一次猎杀的机会，郑国晏必须死在自己手里！
——
下午一点半，县人民医院的急诊楼前，黄征、陈飞宇等人相继抵达。
抢救室门口的红灯依旧亮着。
在场的几个人，超过一半人都希望郑国晏发生点意外。
又过了十分钟，抢救室的红灯突然熄灭，门被推开，主治医生摘下口罩。
看到等候在门口的黄征，立刻上前一步，恭敬地汇报道：“黄书记，幸不辱命，郑县长目前已经脱离危险了。
不过他失血过多，大腿的枪伤也很深，加上受到过度惊吓，短时间内恐怕是回不了岗位了，得好好休养。”
黄征和樊清对视一眼，两人眼底都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但很快便被凝重取代。
“唉——”黄征长叹一声，语气沉重，“郑县长这命，真是太苦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樊清也跟着叹气：“是啊，希望他能早日康复吧。”
一旁的陈飞宇将两人的表情尽收眼底，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他们的关切太过刻意，像是戴着面具在演戏，可具体哪里不对，他又说不上来。
很快，两名护士推着病床从抢救室走了出来。
郑国晏脸色依旧惨白，但已经能勉强睁开眼睛。
当看到黄征和樊清，情绪突然激动起来，喉咙里发出嘶哑的声音，抬起脖子：“查……给我查……是谁暴露了我的上下班路线……查……”
樊清连忙上前，攥住郑国晏的手，严肃的回答道：“郑县长您放心，一定查，我们马上就安排人查！您现在最重要的是休息，别激动。”
看着郑国晏被护士推往病房，樊清站在原地，嘴角勾起一抹难以察觉的冷笑，心中暗骂：“查？我查你个蛋！这县长的位置，注定是我的了，拿来吧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