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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天色刚蒙蒙亮，东方天际才勉强透出一抹鱼肚白，带着几分凉意的风卷着露水打在刘湛脸上。
刘湛此刻已经在送水工每日必经的水泥路上埋伏了近一个小时。
六点半整，远处传来半挂车引擎的轰鸣声，一辆印着“明杰水业”字样的蓝色半挂车载满了蓝色桶装水。
刘湛深吸一口气，猛地从路边的冬青丛后站了出来，张开双臂拦在了路中央。
半挂车司机显然没料到会有人突然出现，猛地踩下刹车。
驾驶座上的送水工探出头，晒得黝黑的脸上满是惊怒：“干什么的？不想活了？”
刘湛没废话，直接从后腰掏出枪，快步上前一把按住对方探出来的脑袋，冰冷的枪口死死抵在送水工太阳穴上。
“真枪，别动，从车上下来。”刘湛严肃的说道。
送水工吓得浑身一哆嗦，原本想骂人的话卡在喉咙里，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手忙脚乱地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时腿都在打颤，几乎是滑下车的。
“你...你到底要干啥？我就是个送水的，家里还有老婆孩子...”送水工被吓到了。
“车用一下，衣服换了。”刘湛言简意赅，眼睛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送水工哪敢不从，慌忙开始脱身上那件印着水业logo的蓝色工装。
随后刘湛从口袋里掏出一沓钞票，看厚度足有一万块，甩在送水工怀里：“拿着。事成之后，车会还你。”
送水工捧着钞票，整个人都懵了。
送一天水才赚两百块，这一万块够他干两个月的了。
送水工咽了口唾沫，结结巴巴地说道：“都...都给我？”
“别报警。”刘湛眼神一厉，警告道，“今天的事，你什么也不知道。不然…”
随后刘湛掂了掂手里的枪，没再说下去，但意思再明显不过。
“我啥也不知道！我啥也没看见！”
就在刘湛准备上车时，送水工突然喊道：“等等！”
“这是通行证！白氏钢铁那边管得严，不亮这个，你根本进不去厂区！”
刘湛接过通行证，点点头，没说话，拉开车门跳上驾驶座，朝着不远处的白氏钢铁公司厂房疾驰而去。
——
七点整，刘湛驾驶着半挂车来到白氏钢铁的厂区门口。
保安接过通行证看了看，又抬头扫了眼车厢里的桶装水，没发现异常，挥了挥手放行：“进去吧，卸完水赶紧出来，别在里面乱逛。”
“好嘞。”刘湛压着嗓子应了一声，帽檐压得更低，遮住了大半张脸。
开进厂房后，刘湛放慢车速，目光快速扫视着周围的建筑。
厂区很大，到处都是高耸的厂房和堆积的钢材，空气中弥漫着铁锈和机油的味道。
一边开车一边留意着那些有守卫的地方，终于在一片相对偏僻的区域看到一栋四层小楼。
这栋楼看起来很普通，外墙有些斑驳，但门口却站着一个穿着黑色背心的壮汉，手里拎着根钢管，正焦躁地来回踱步，时不时抬头往楼上看。
刘湛顺着他的目光望去，二楼和三楼的窗户里隐约能看到有人影在晃动，显然是有人在监视。
“应该就是这栋楼了。”刘湛心里笃定，樊润十有八九就被关在这里。
随后把车缓缓停在楼下，拉上手刹，推开车门走了下来。
门口的壮汉立刻注意到刘湛，举起钢管吼道：“这里不准过来！赶紧走！”
这句话让刘湛更加确定自己没找错地方。
刘湛脸上挤出一副憨厚的笑容，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慢悠悠地走过去：“哥，抽根烟。”
壮汉皱了皱眉，看到那身上的送水工制服，警惕性稍减，但还是没放松：“干啥？”
“哥，我是新来的送水工，这厂区太大了，我找不到办公楼在哪儿了，您给指条路呗？”刘湛一边说一边慢慢靠近，脚步放得很稳。
壮汉彻底放下了戒心，不耐烦地挥挥手：“朝左边走三十米，然后...”
话音未落，刘湛突然动了！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掏出枪，一把抓住壮汉的手腕，将枪口死死抵在对方的胸膛上。
动作快得让人根本反应不过来。
“你...”壮汉刚要喊出声，就被刘湛冰冷的声音打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