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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到了，大概有两克左右的海洛因，还有一些疑似新型毒品的粉末，已经送技术科化验了。”林晨点点头，又从口袋里掏出那个证物袋，“对了陈局，这是李亭的手机，技术科破解密码后，我打开了企鹅群，发现里面有个隐藏的交易群，群成员一共十六个人，我怀疑这个群是用来进行毒品交易的。”
陈飞宇接过证物袋，对着灯光仔细看了看手机屏幕：“十六个人？这恐怕只是冰山一角。你立刻通知缉毒大队，让刘郑译带队，马上锁定群里所有成员的身份信息和位置，务必在他们察觉之前布控。”
“明白！”林晨立正敬礼，转身快步走出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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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后，缉毒大队队长刘郑译的办公室里，林晨将陈飞宇的命令一字不差地传达。
刘郑译听完，立刻拿起办公桌上的对讲机，声音洪亮：“各小组注意，立刻到会议室集合，有紧急任务部署！”
刘郑译放下对讲机，看向林晨，语气坚定的说道：“林队你放心，我们马上展开排查，绝对不会让一个嫌疑人漏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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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两点整，审讯室的灯光亮得刺眼。
李亭被固定在审讯椅上，头歪在一边，眼下的乌青几乎要蔓延到脸颊，原本还算挺拔的身体缩成一团，时不时抽搐一下，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呻吟，比电视剧里最落魄的吸毒者还要狼狈几分。
林晨坐在审讯桌后，面前放着一份审讯记录和一支笔，旁边的警员已经打开了录音录像设备。
监控室内，陈飞宇坐在屏幕前，目光紧紧盯着画面中的李亭，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
“李亭，”林晨的声音打破了审讯室的寂静。
“庆丰街道‘老面馆’里的一家三口，是不是你杀的？你承不承认？”
李亭猛地抬起头，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恐惧，但很快就被强烈的毒瘾压制下去。
“是我……是我杀的……警官同志，求你了……把那半管给我注射吧……我受不了了……骨头缝里都在痒……”
李亭越说越激动，眼泪和鼻涕混在一起，顺着下巴滴在衣服上。
监控室内，陈飞宇无奈地摇了摇头，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低声自语：“自作孽，不可活啊。”
林晨看着李亭痛苦的模样，心里没有丝毫同情，他知道对付这种被毒瘾控制的人，只能用他们最在乎的东西作为筹码。
随后林晨身体微微前倾，声音放缓了一些，却依旧带着压迫感：“我可以帮你申请注射那半管毒品，但前提是，我们问你的每一个问题，你都必须如实回答，不能有半句隐瞒，听见了吗？”
“听见了！听见了！”李亭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忙点头，眼睛里闪过一丝贪婪的光芒，“只要能给我注射，你们问什么我都答！绝不撒谎！”
“好，那我们开始，你第一次吸食毒品是什么时候？具体的时间和地点，都要讲清楚。”
旁边的警员立刻握紧笔，做好了记录的准备。
李亭皱着眉头，脑袋无力地晃了晃，喉咙里发出粗重的喘息声，似乎在努力回忆。
“想清楚点，要是敢撒谎，别说半管，一滴都别想得到。”林晨声音陡然变得严肃。
这句话像是一剂强心针，李亭猛地抬起头，眼睛里闪过一丝清明：“我想起来了！是去年……去年十二月份，我被一个朋友带到一家歌舞厅，他给我递了一杯五颜六色的饮料，说喝了能放松。
我当时没多想就喝了，结果喝完没几天就觉得浑身不舒服，总想再喝那种饮料。后来我才知道，那饮料里加了毒品！”
李亭的声音越来越低，带着浓浓的悔恨，“我一开始还想戒，可根本戒不掉！我攒了几万块钱，不到三个月就全花在买毒品上了……现在想想，真是悔啊！”
“那家歌舞厅叫什么名字？在什么地方？”林晨追问道。
监控室内的陈飞宇立刻坐直了身体，眼神变得专注起来。
这个线索很可能牵扯出更大的毒品交易网络。
李亭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声音有些含糊：“在娱乐一条街，叫……叫靖海歌舞厅。我记得门口有个红色的招牌，上面画着个跳舞的女人……”
旁边的警员立刻在记录纸上写下“靖海歌舞厅”几个字，还特意标注了“娱乐一条街”的位置。
监控室内，陈飞宇立刻看向身旁的警员，命令道：“马上联系辖区派出所，让他们派人去靖海歌舞厅摸底排查，注意隐蔽，不要打草惊蛇。”
“是！”民警立刻起身，快步走出监控室。
审讯室里，林晨的提问还在继续：“你沾染毒品后，都是和谁交易？交易地点固定吗？”
李亭的身体又开始不受控制地抽搐，他咬着牙，努力克制着毒瘾带来的痛苦，声音颤抖着回答道：“我……我在一个企鹅群里交易，群主叫‘耀哥’，每次都是我先在群里联系他，然后他给我发交易地点，地点不固定，有时候在街边的角落里，有时候在废弃的楼道里……”
“很好。”林晨满意地点点头，将笔放在桌上，“现在，你配合我们做一件事，做完之后，我就帮你申请那半管毒品。”
“什么事？你说！只要能吸毒，我什么都干！”李亭的眼睛里满是渴望，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倾了倾。
“联系那个‘耀哥’，就说你毒瘾犯了，想再买五克毒品，让他确定交易地点。”林晨从证物袋里拿出李亭的手机，解锁后打开企鹅软件，递到李亭面前。
“记住，不要露出任何破绽，要是让他察觉到不对劲，你就再也别想吸毒了。”
李亭连忙伸出颤抖的手，接过手机，手指在屏幕上划了好几下才找到“耀哥”的联系方式。
深吸一口气，李亭按下了语音通话按钮，将手机贴在耳边。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一个粗哑的男声从听筒里传来：“李亭？这个点找我干什么？”
李亭立刻换上一副急切的语气，声音里带着哭腔：“耀哥，我……我毒瘾犯了，实在扛不住了，你再卖给我五克吧，多少钱都行！”
听筒里传来一阵嗤笑：“五克？你个穷鬼还有钱买？前天才刚买了三克，这么快就吸完了？”
李亭连忙说道：“我……我昨天又去‘弄’了点钱，这次肯定够！你要是不信，我现在就给你发一万块订金，你看行不行？”
李亭一边说，一边看向林晨，眼神里满是求助。
林晨对着李亭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
听筒里的“耀哥”沉默了几秒，说道：“行，那你先把一万块订金发过来，我看看你的诚意。”
“好！好！我马上发！”李亭连忙答应，挂断电话后，他看着林晨，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警察同志，我……我没那么多钱啊……”
就在这时，林晨的耳机里传来陈飞宇的声音：“你先给他转一万块，事后找财务报销。”
林晨立刻拿出自己的手机，打开转账软件，按照李亭提供的账号转了一万块钱。
李亭又将一万块钱转给了耀哥，看着转账成功的页面，连忙将截图发了过去。
没过多久，耀哥就回复了消息：“行，算你识相。还是老地方，中兴老街的巷子里，明天早上八点钟，别迟到，也别耍花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