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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过来，笑声有几分苍凉：“没错。我变态。”
他到了她面前，手掐住她的下巴，坦坦荡荡承认了：“闻菱，我这个变态喜欢你。喜欢你很久了。你是不是很得意？你现在尽可以嘲笑我了。”
“谁、谁要嘲笑你了？”
闻菱看他阴阳怪气的，有点吓人，也不敢说什么了。
她扯了下被子，翻过身，盖住自己，又蜷缩成一小团了：“我要睡觉。你出去。”
朱帅压下抱她的冲动，心情沉重地出去了。
她要睡觉，来那么一句，怕是不想他睡了。
他失眠了一整夜，像回到了初遇她的那晚。
其实，那时初遇，不过惊艳了下，也没动什么心思，甚至连索要联系方式的冲动都没有。
倒是晚上时，翻来覆去睡不着，回味她每个表情、每个动作。
她拿着团扇，仅露出一双妩媚美丽的眼睛，一身汉装，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美感，让他想侵占，想亵渎……
烦。
身心如火。
他下床冲了两次冷水澡，一大早，就出门了。
两天都没回来。
闻菱起初还以为他忙，后来就觉出点不对劲了：【你是不是在躲我？】
她给他发短信，等了一个小时才等来回复：【没。最近有点忙。】
瞧瞧这态度，充满了敷衍的意思。
闻菱皱眉，问他：【大忙人什么时候不忙？】
【你有事？】
【有。】
【什么事？】
【当面说。】
她这么说，他没再回复了。
一直到了晚上，他才出现，脸色有点冷，似乎不耐烦：“你有什么事？”
闻菱没什么事，就是想见他，可他这个态度像一盆冷水浇灭了她的热情。
娇小姐有点受不了，还很委屈，面上倒是倔强：“你不是说给我安排工作？我是来工作的。”
嗯，没错，她来工作，三个月后，两人没火花，就可以闪人了。
朱帅知道三月之期，心里又忍不住焦灼，面上还是冷冷的：“哦，知道了。我明天就给你安排。”
第二天，他真给她安排了工作。
一个看监控的工作。
特清闲。
也特枯燥。
闻菱忍了两天，又找他了，奈何白天见不到人，晚上留意了几次，便在夜里敲了他的门：“你是不是公报私仇？”
朱帅刚洗好澡，浴袍微微外敞，露出精壮的身材，那胸肌，啧啧，形容不出的力量感。他浑然不觉自己在释放雄性荷尔蒙，一边拿毛巾擦头发，一边问：“什么意思？”
他没听懂她的话，眉头皱着，冷淡又不耐烦的样子。
闻菱看得心里发苦，没忍住，往里面瞅了一眼。
这一瞅，心里更苦了：墙壁上她的相片都没了。那些象征着暗恋、深情、真心的东西都不见了。也许，他不喜欢她了。男人都是要脸面的，他肯定是不喜欢她了。
她意识到这点，浑浑噩噩，若有所失，一时不知说什么好了。
朱帅看她欲言又止，还有些伤感的模样，有些心疼，也想关心两句，可又怕她说些伤人的话，竭力忍住了，低声问她：“看什么？”
这话又像质问了。
“我想看什么就看什么，要你管！”
闻菱恼羞成怒，眼里一阵酸涩，几乎盈了泪：果然，世间男人最薄情。前些天还待她热情似火，转眼就能冷若冰霜。怪不得诗里说，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