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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这孩子怎么回事？都多大了，怎么还和小时候一样闹脾气？这可怎么行？”
“去了洛阳学院才多久啊，难不成是因为学不会珠心算在难过？”
“这学不会珠心算也没事，明年就科举了，以他的能力肯定可以上榜，那他闹什么脾气？不就是一点珠心算吗？科举又不是考珠心算！”
“这孩子犟得很，估计一时半会儿是不会出来了。”向母叹了一口气，“还不是你！教着他写诗骂人，一身暴脾气全是学你！都说了没必要再去洛阳学院，结果谁都劝不住，非要去！”
向父摸了摸鼻子，“这不是不想让他受委屈吗？再说了，读书人就该有点风骨！而且这洛阳学院的先生年纪虽然小，但是有真本事的！向涤想去就让他去学一学，反正也没有坏处！”
向母瞪了向父一眼，“没有坏处？你怎么不听听外面都是怎么说洛阳学院的？”
说洛阳学院明年肯定不行，先生不靠谱，学院环境太差！
“这你就说得不对了。”向父皱起眉，“外面的不少人都是人云亦云，洛阳学院环境确实不好，先生确实年轻，但是这不能说明洛阳学院就没有本事啊！”
“行，反正你说得都对！”向母自知说不过向父。
……
向涤呆在房内，反复的思考着沈瑶的话。
疯子！
彻头彻尾的疯子！
只是为什么他会感到热血沸腾？
他真的要陪这群疯子吗？像是往年一样离开洛阳学院，不论洛阳学院发生任何事情，都不会涉及到他的身上不好吗？
一群学子进行直辕犁改良？
这到底是什么样的疯子才能够做出的提议？
向涤因为今日更加佩服沈瑶，却也因为今日感到格外头疼。
肯定会被骂的，他真的还要选择回到洛阳学院吗？他确实是脾气不好，写骂人的诗，但是他骂的人都是多数人不喜欢的人，但是这一次不一样。
权威不代表真理？
虽然说得很有道理，但是外面的人们会接受吗？
外面的人只会觉得，先贤用一生总结出的知识怎么可能比不过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娃子？到时候她会面临什么样的刁难？
向涤抱住自己的脑袋，虽然自己曾经有想过，但是从来不敢说出来这样的话。
这需要多大的胆子才能够说出这样的话？
当向涤走出房门的时候，他依然愁容满面。
向父看着向涤的模样，将菜夹到向涤的碗里，“怎么了？洛阳学院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既然他能够出来吃饭，说明只是有事情他还没有想通。
向涤苦笑了一声，“洛阳学院的先生确实很有能力，也很让人佩服，只是我不知道我现在该怎么做？”
向涤将今日沈瑶讲过的话大致重复了一遍，向父端着碗，耐心的听着，向母的神色越来越慌张。
“疯了吗？”向母抽了一口凉气，咽了咽口水，脸上挂着不可置信的神情，挑战权威？先贤说的话不一定是对的？改造直辕犁？
与向母不同，向父陷入了沉默，只有微微颤抖的手表达着他无比激动的心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