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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说完低着头摇了摇，一口长气呼出，缓缓说道：
“看多了就习惯了，这副场景年年都是如此啊……”
老人说完沧桑的眼眸紧紧闭上，一边说，一边用拐杖戳着地面感慨道：“这世道……真是有人欢喜有人忧啊！！”
向涤听完这些话微微皱了皱眉头，却也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学子越发的多，但是能够通过科举的人却不多。
自己在考场上还看到过一个头发都发白的长辈，竟然也在考试，谁又知道他为了一个功名努力了几年呢？
他的祖辈之中也有为了科举努力半生的人，甚至到头发花白都不愿停止，甚至成为一生的遗憾。
这些不过都是科举考试中的常态罢了，人生难免失与得，只是看能不能放下了。
可人类的悲欢终究不能相通，他能做得也只不过是珍惜自己现在所得到的，比他们更加坚韧不放弃罢了。
向涤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刚回过头时便听到一旁柳南扯着嗓子的一声惊呼。
“我的妈呀，向兄，我考上了！！”
两人都是一惊，连忙跑过去，扫是一般地看着皇榜上一个个的名字，果真看到了柳南两个大字。
“你真的考上了！！”
向涤一瞪眼，忍不住也高声欢呼了一声，结果还没来得及祝贺，他就被柳南掰着头把视线放在了皇榜上。
“你别光顾着给我庆祝了！快看看你自己的名字！！”
向涤这才回过神儿赶紧在皇榜上挨个扫视着，却随着一个个名字的出现，嘴巴张得越来越大。
皋陶……奚仲！
前些日子在认识的朋友，没有想到他们竟然也都考上了！
向涤心里不由得大惊，也是一阵激动流过，打心眼儿里为几人感到高兴开心。
然而下一秒他便猛地捂住了嘴，没有任何的惊呼，只是瞪大的双眼。
皇榜之上清清楚楚地写着两个字——
向涤。
他也考上了！！
一旁的柳南顿时就跳了起来，一边欢呼着一边冲过来搂着他的脖子，不断地跳着脚。
“我的天！向兄你竟然拿到了榜眼！榜眼啊榜眼啊！！”
然而向涤却只是安安静静的站着，只是眼角不经察觉的越来越发红润。
他做到了！
他没有愧对于沈先生期望，更没有愧对于这么多年来日夜反复学习的自己。
他真的做到了！！
两人欢呼之中，沈瑁站在他们身后，与一旁静候的申公公对视了一眼，被两人的心情感染得也是一番激动。
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
这便是科举。
沈瑁点了点头，他早就看出此人是位奇才，若是能考取功名，定可受到朝廷重用！
没想到他果然没让自己失望。
两人高声欢呼的时候，沈瑁却走到身后，浅浅一笑，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
自己本来只是打探一下学子们对于今年试题的看法，没想到却见证了这么一幕。
沈瑁轻点着眉心笑了笑，转身对一旁后者的申公公说道：“去长公主府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