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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已经到那个程度了，还能停下吗？”墨老九不是个会后悔的人，已经做了就做了，“本来以为，这一切就这样了。我们墨家以后再也不会有林知薇这个人。他变得和以前一样，或者说更冷漠，他甚至不问三小宝的母亲是谁。这是我要的效果。”
林知薇的眼眶红红的。
她好心疼他。
她这些年只是有一个模糊的影像，已经那么难过了。
他却要一次又一次地被人把她从他脑海里抽除，又拼命地从记忆深处把她找出来，然后又被无力地清除……
他经历过多少次这样的痛苦过程，她不知道。
墨老九继续说：“这样的平静日子过去了三年，该来的，到底还是来了。宁宁这小家伙，迷上了你。该说你们之间的血缘太神奇了吗？我担心他又记起你，但听到你的名字，看到你的影像，他的眼底依然是波澜无惊，我就知道几年前对他的清洗完成得非常彻底，后来便随他们去了。”
墨老九说他的意志力很坚定，催眠术对意志力坚定的人本身就很难成功，但加上药效，洗了那么多次他还是会记起她的一点一滴。
这得是有多彻底，才能有这样的效果？曾经深爱的人就在他眼前，他却一点都认不出来，深埋的记忆再也跳不出来。
“事到如今，你为什么要跟我说当年的事？”
“只是告诉你，他为了你付出了很多，连性命都可以不要。我老了，他迟早是要继承我的一切的。这条路，就由你陪着他走下去吧。行了，你可以走了。”
“这不用您说，我也会做到的，”林知薇站起来，“但叔叔，我不会成为他的软肋。”
看着林知薇的背影，墨老九轻叹一口气：“改口也可以了。”
林知薇一僵。
“你终究是我儿子的媳妇，我三个孙儿的母亲，以后还要叔叔前叔叔后？”
林知薇转过身，微微颔首，跟着席聿白喊：“父亲。”
林知薇喊完就走，她此刻很想去见她的爱人。
“丫头，你就没什么要跟我说的吗？”墨老九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喊住了他。
“没有。”
墨老九沉默半晌，在她快要出门之前，不轻不重的声音在后方响起：“丫头，对不起。”
林知薇站在那里，说：“我原谅您不是因为我自己，而是聿白和三个孩子。我感恩您替我照顾好他们。”
“他没有看错人。你确实是个好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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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知薇第一次遇到那个叫斩炎的男孩子，没想到他真的是个年纪很小的少年，可能也就十八岁左右吧。
这样的孩子，是他的暗影吗？
他们这个地方这么残酷的吗？
少年就如电话里听到的一样，聒噪话多。
“少夫人少夫人！你可终于回来了！你回来了，主子和小主子们是不是就不走了？主子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我快无聊死了！凭什么若年和魄冰就可以跟着出差啊！我只能每天呆在这里对着老九爷，你是不知道小主子们不在，老九爷可太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