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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宁，这里真的能行？”
四个人鬼鬼祟祟地躲在太和殿终年不开的后门，靠着安宁贼胆包天拉开的一条缝隙，拼命地朝殿内窥视着。
赵明珠觉得不靠谱，有些担心地问。
安宁恨不得靠着那条细成竹杆的缝把头伸进去，现在根本没空搭理赵明珠：“放心吧，以前父皇不让我入席，我就在这偷偷看歌舞表演。”
赵明珠看了看站在一旁，也不愿意用缝隙窥探的赵玉珠。
“还是算了，在这偷看若是被发现，肯定会被责罚。”赵玉珠摇了摇头，上手把安宁，安顺两个丫头从门缝边上拽过来，“咱们就去你母妃宫里坐坐，宴会快结束时再去承天门，说不定也能看见楚王。”
安宁说：“不行！就楚王这种级别的藩王，宴会结束了也会被父皇留下去养心殿长谈的。到时候我们照样见不到他。”
“那怎么办？”
“就在这看。”
“你确定？”
“快看，父皇来了！”安宁忽然低声惊叫起来，有些兴奋地透过缝隙指着什么说道，“楚王！楚王也来了！”
赵明珠也不矫情了，立刻跟着三人的动作一起，趴到门缝朝里面望去。
群臣百官，各位远道而来的藩王都已经落座，而人群之中，最显眼的身影莫过于那个一袭玄色蛟龙长袍的男人。
“那个黑衣服就是楚王！”
安宁还在热心地给不认识翟丹青的赵明珠指着，但赵玉珠已经看得专心致志不再言语了。
翟丹青生得高大英俊，面容硬挺，透着几分凌厉，反而更显得整个人威严不可欺压。他的俊朗，不同于太子的阴柔，也不同于萧烨的清风明月。
他是极致的阳刚俊毅。
“天啊，果然……”安宁还要继续惊叹这难得一见的“天人之姿”，就被赵玉珠猛地拽了一下袖子。
“嘘——小声些！”赵玉珠压低声音，神色紧张地指了指门缝内侧，“有太监往这边来了！”
闻言，另外三个脑袋瞬间缩了回来，一起贴紧门板躲在一旁，一个个的都屏息凝神。
很快，殿内就响起了丝竹之声，表演舞蹈的舞女们也依次进殿。
燕寒坐在龙椅上，接受着群臣的朝拜。
位于藩王之首，身姿挺拔的翟丹青举杯向燕寒敬酒。他的动作毫不拖泥带水，站在一众老头之间更显得鹤立鸡群，引人侧目。
“瞧见没，”安宁有些得意洋洋地说，“我就说值得一看吧？”
赵玉珠这次却没跟着附和，她微微蹙起眉毛：“他好像……不太开心？”
遥遥一眼，唯独赵玉珠注意到了翟丹青眉宇间似乎有一丝化不开的沉郁。
安宁却不以为意：“藩王进京朝贡，说是朝贡，实际上跟受审有什么两样吗？受审谁能开心。不过……”她忽然话锋一转，语气又兴奋起来，“不过楚王这副冷冰冰的模样，才更有味道呢！”
赵明珠在一旁听着，不由觉得这少女春心懵懂有些好玩：“这位楚王若真要论起辈分来，你得叫楚王一声‘堂哥’。”
四个女孩挤在门边小声争执，忽然听见身后传来轻微的一声咳嗽。
四人身子一僵，随后很同步地缓缓转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