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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裳此话一出，几个小艺人心里就有些不舒服了。
这还是那个温柔知心的顾姐吗？
这话是完全跟他们撕破脸，一点情面都不讲了。
他们之前是想解约，可说话也没这么直白难听啊。
霓裳看他们脸色都有点不好看，轻呵一声：
“你们不仁，也就别怪我不义。要提前解约就得付违约金，手续办好才能走人，这流程委屈你们了？”
几名艺人面面相觑了一下，都有点不习惯——
进了趟医院，顾姐就变了个人似的，突然长出了满身的尖刺。
往昔的知性淡然消散无踪，她变拽了，有点狂妄……
不，她在微博上发布的东西，简直是无比高慢自大！
大概是真的走投无路了就开始放飞自我？
杨婕在一旁，同样神情微冷：“你们想走也没人拦着，我们庙小，就不耽误你们了。”
霓裳漠然的扫视他们：“不会吧？你们的下家，连几百万的违约金都不肯帮你们垫付？”
“当然不是，您之前不肯松口，就没商量好。现在我们联系一下那边。”最为英俊、神情桀骜的男艺人开口。
然后他们低头戳手机。
这时，一个怂巴巴的女孩开口：“顾、顾姐，我不打算走……”
看到她站出来，其他几名艺人神情隐约有些不屑。
女孩名叫向又晴，能力很差，存在感弱，是个彻头彻尾的糊比。根本没其他经纪公司愿意挖她。
向又晴小声说：“我本来就没打算走。”
霓裳眉梢微挑，略感意外，随后淡淡道：“那你站过来。”
女孩站到了她们这边，和其他五个艺人对峙。
霓裳慢悠悠转着手里的笔：“没其他人想留下来吧？那就请赶快，我还有别的工作。”
她转过眸，慢慢的上下打量着向又晴。
能成为签约艺人，她的颜当然不会差，就是看起来年纪挺小，眉眼间尚有一丝稚嫩。
神情也怂怂的，有点像个小仓鼠，是乖萌型的姑娘。
霓裳凝眸几秒，看到了几个画面，不禁微微一笑。
她无视了其他几人，悠缓的对向又晴说：
“你很佛系，随遇而安，看似没有进取心，但阴差阳错走出了一条属于自己的咸鱼路。”
她转眸看向其他几人，唇角的淡笑隐约透着嘲讽：
“真是造化弄人，有心插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呐。”
其他几个艺人脸色微变：“什么意思？”
向又晴也很茫然不解。
但稍一琢磨，几人还是明白了。
顾芊楼是在嘲讽他们费尽心机也出不了头！
反倒是向又晴随遇而安，能有不错的发展。
这什么意思？
跟着她混，才能出名？
他们要是信她，也就不会选择出走！
当下，几个人神情冷下来，眼里燃起嘲讽的怒火。
其中最桀骜的艺人本就是个刺儿头，名叫言骁。
他率先冷哼一声，嘲讽道：
“不会吧顾姐，你还真把自己当成什么狗屁言灵师了？你说我们不行，我们就不行了？”
霓裳淡漠道：“我只是实话实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