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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铮拍了拍她的手，目光却不由自主地往陈砚生那边瞟。
他正低着头，任由医护人员给他缝合伤口，侧脸的线条绷得紧紧的，一看就很疼。
就在这时，甲板另一头传来争吵声。
是陈晓晓在跟人吵，声音又急又怒。
“你们凭什么拦着我？那疯女人差点杀了我老板和我师兄！我要去问问她到底安的什么心！”
“陈小姐，警察已经在处理了，请你不要打扰办案。”是船上的保安。
祝铮皱了皱眉，准备往那边走。
林秀琴想拉住她，被她挣脱了。
“让她过来。”祝铮对保安说。
保安愣了一下，让开了路。
那个穿白制服的女人被两个警察押着，蹲在地上，头发乱糟糟的。
脸上还有被陈晓晓打的巴掌印，嘴角破了，却依旧桀骜地扬着头，看到祝铮，嗤笑一声。
“祝大老板，命真大啊。”
她的声音嘶哑，带着怨毒。
“这样都死不了。”
祝铮盯着她的脸，越看越觉得眼熟。
好像在哪里见过，又想不起来。
“你是谁？”
祝铮问，声音平静得不像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
“我是谁？”
女人像是听到了笑话，笑得更厉害了。
“你当然不记得我。我就是那个被你抢了生意，最后连小店都保不住的李娟！”
李娟？
祝铮脑子里“嗡”的一声，想起来了。
之前在静安那边，有个小美容院老板，跟着王淑芬一起仿冒“铮”牌的精华，最后关了店。
她远远见过这个女人一面，瘦得像根柴火，眼神里全是不甘。
没想到是她。
“王淑芬都进去了，你还不死心？”祝铮的声音冷了下来，“仿冒产品毁了多少人的脸，你心里没数吗？”
“脸？我现在连饭都吃不上了，还在乎脸？”
李娟猛地站起来，被警察按住，她挣扎着嘶吼。
“凭什么你祝铮就能住洋楼、开工厂，我就得在这破船上打杂？凭什么你能风风光光地参加晚宴，我只能有了上顿没下顿？”
她的目光扫过被医护人员搀扶着站起来的陈砚生，眼神里的嫉恨几乎要溢出来。
“我真是失算了，没想到你身边竟有这么忠诚的一条狗！为了你连命都不要，真是可笑！”
“你闭嘴！”
陈晓晓气得想冲上去，被祝铮拦住了。
祝铮看着李娟扭曲的脸，心里最后一点同情也消失了。
“路是你自己选的。”
她的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
“仿冒产品的时候，你就该想到会有今天。警察会处理你的，法律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你等着和王淑芬重逢吧。”
说完，她没再看李娟一眼，转身往陈砚生那边走。
张少峰和沈嘉言站在不远处，脸色都很难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