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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了。
他终于知道了，这塔壁的真相。
它不是一道墙，它是一个“概念”。
你不能去“打破”一个概念，你只能去“替换”它。
就像他不能去“打破”律法，但他可以“修改”律法一样。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嬴政仰天长笑，笑声中充满了狂喜与释然。
“圣主！”他转头看向下方已经吓得魂不附体的圣界之主，“你错了！这塔壁，并非不可破！”
“只是，破它的方法，不是力量，而是……规则！”
“朕，今日便要在这永恒之塔的规则之上，加上一条，由朕亲手书写的规则！”
“朕定义，此壁，有隙！”
“朕定义，此路，可通！”
“以朕之大秦为引，以朕之万民为凭，以朕之无上气运为凭——”
“开！！！”
嬴政将手指，狠狠地按在了塔壁之上！
下一瞬间，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景象发生了。
那亘古不变、灰白死寂的塔壁，以嬴政的手指为中心，突然泛起了一层金色的光晕。
这金色，不是神佛的金光，而是……一种充满了人间烟火气、充满了文明意志、充满了秩序与律法的金色！
金色的光芒，如同墨水滴入清水，迅速地在塔壁上蔓延开来。
它没有破坏塔壁，而是像一层活过来的“漆”，将塔壁的“存在界定”规则，一点点地“覆盖”、“染色”、“同化”！
整个永恒之塔，仿佛都因为这微不足道的一点金色，而轻轻地震颤了一下。
塔顶之上，那道模糊的身影，似乎微微侧过头，将一丝若有若无的目光，投向了嬴政所在的方向。
而在塔壁之前，嬴政的面前，那片被金色光芒覆盖的区域，空间开始扭曲、折叠。
一道由纯粹的金色气运构成的、如同门扉一般的通道，正在缓缓成型！
门后，不再是灰白色的壁垒，而是一片更加深邃、更加混沌、也更加……真实的虚无！
那，就是塔外的世界！
圣界之主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他张大了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看到了神话。
他看到了，一个凡人出身的帝王，用一种他完全无法理解的方式，正在挑战永恒的规则，并且……似乎，真的要成功了！
嬴政看着眼前那道即将成型的金色门户，脸上露出了胜利者的微笑。
他回头，对着整个圣界，对着自己宇宙的方向，用尽全身力气，发出了震彻诸天的咆哮：
“诸天万界，听朕号令！”
“随朕，踏出此塔，去看一看，那真正的……诸天万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