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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艰难地咽了口唾沫，眼眶泛红，整个人僵若木偶。
若非柳燕之前提了这小胖子有点用处，他早在金针出手的那一刹那，就已经身首异处。
场中，战斗仍在继续。
两人对峙中央，拳风腿影交错，兵刃碰撞之声接连不断，炽烈的能量波动席卷四周，空气中仿佛燃起了无形的火焰。
烈焰灼烧着枯枝败叶，热浪翻滚，蒸腾起层层雾气。汗水顺着额角滑落，浸湿衣襟，几人的呼吸都变得沉重而急促。
但他们的眼神依旧锐利如鹰，没有丝毫松懈。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终于拉开一段距离，彼此喘息粗重，汗水浸湿鬓角，胸膛剧烈起伏。然而，她们的眼中却都浮现出难以掩饰的欣赏之色。
“痛快！”姜笑将烈阳刀斜撑入地，倚靠着刀柄缓缓调息，嘴角却仍扬着一抹炽热笑意，“你这家伙，还真有两下子！”
原巧灵拄着那根黝黑沉重的铁棍，肩头微颤，却依旧站得笔直。她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整齐白牙：“你也挺猛啊，不愧是能活到现在的人”
话音未落，姜笑一屁股坐倒在地，毫不顾忌尘土沾衣，像是彻底卸下防备：“行了，现在总能说了吧——你们为啥一直跟着我们？”
原巧灵没有立刻回应，而是警觉地扫视四周，确认无人接近后，才稍稍放松姿态，语气平静：“我们没恶意。只是那天在农家小院，闻到了你们吃火锅的香味……馋了呗。”
她耸了耸肩，神情坦然：“刚好顺路，就远远缀着瞧瞧。哪想到会被你们发现。”
说到这里，她瞥了一眼仍被姜芷桐牢牢钳制的梁耀祖，无奈地叹了口气：“他刚才射出金针，其实是想帮我，不是冲你们来的。”
“谁知道是不是探子？”一声清冷的女声从树后传来。
柳燕缓步走出，衣袂微动，眸光如霜，“一开始就一直跟着，还谈什么‘无意跟随’？”
原巧灵迎上她的视线，毫不退让：“我们谁都没投靠。听说H市有个叫‘飞星’的组织正在招人，这才动了念头想去看看情况。”她抬手指了指梁耀祖，“这消息，还是他用收音机收到的。”
顿了顿，她语气略带调侃：“这胖子对电子设备和机械有点天赋，又是金系异能者，我就顺手带上他了。”
“胆子不大，话多，但从不乱来，也没杀过人。”她说完，终于也在不远处坐下，显然是刚才与姜笑一战耗尽了不少异能。
“嗯嗯嗯！”梁耀祖连忙点头如捣蒜，泪眼汪汪地望向姜芷桐，眼神里满是祈求，“我真的没想害人！我只是……只想帮巧灵姐而已……”
姜芷桐冷冷盯着他，匕首却已悄然收回刀鞘。虽然戒备未消，但她已判断出此人并无杀意。
“说说你的能力。”她声音依旧冷冽，不容置喙。
没了性命之忧，梁耀祖松了口气，急忙整理思绪：“我……末日前学的是机械工程专业，平时就爱鼓捣各种电器、零件，修修补补算是特长……也算有点天赋吧。”
他顿了顿，努力让自己显得更有价值：“我能改装电路、修复通讯设备，还能做简易无人机和信号干扰器……只要是带电的玩意儿，基本都能上手。”
说到这儿，他抬起头，目光真诚：“而且我很听话！绝对服从指挥！真的！大佬您信我一次，以后我就是您的技术后勤保障员！”
最后一句说得情真意切，甚至带着几分卑微，说完还下意识想跪，却被原巧灵一个眼神钉在原地。
“够了。”原巧灵扶额，一脸嫌弃，“别丢人现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