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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他竟然能看见自己？
宁平内心疯狂乱跳。
即便他知道这里是这位素衣少年的执念所演变存在的场景，可他却单纯的以为，这是过去发生的事情。
那么——
这个素衣少年是怎么会发现自己的？
宁平浑身不敢动。
他全身僵直。
“不要怕，我既然选中你，便不会伤害你。”
素衣少年说了这样一句话。
宁平却只觉得云里雾里。
他是剑修，是执剑人，他选中自己？
这是何意？
素衣少年见神色懵了几下，他嘴角勾起一丝笑，却并未开口解释分毫。
也是这一丝笑意，却让宁平觉得更懵了。
他只觉得，素衣少年这一丝笑意带着些许的豁然和笑谈天下的淡然。
这不对劲……
宁平觉得当下的素衣少年，或许和曾经发生这件事情的素衣少年，有所不同。
他是他，但也不是他。
素衣少年站起身：“走吧，我带你看看，我的过往，你也该好好了解这把魔剑！”
魔剑！
宁平低头看了一眼素衣少年手中的剑。
漆黑的剑身，此刻在黑夜的笼罩下，又为他平添一分诡谲幽冷之意。
这竟然是魔剑！
宁平在空间内也看了不少关于宝剑的古籍，可是……能操控蛊惑人心的魔剑，他只看见过那把以万鬼城所有生灵炼制的红色嗜血魔剑。
黑色的……
他尚未听闻。
素衣少年似乎看出他眼神中的疑惑。
他淡笑一声：“这是魔剑被封印之下的状态！”
宁平抬头看向素衣少年。
明明他年岁不大，但此刻却透着看破一切的淡然。
他当下更加肯定，他不是这个时期的少年郎。
“我和你一样，是个局外人！”
素衣少年的声音中难掩一份苦涩。
对于曾经发生的一切，他确实是局外人。
他只能旁观当年发生的一切。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宁平确实佩服他的心性。
魔剑的蛊惑之下，寻常人尚且难以把手。
但是他背负血海深仇，却仍旧能保守本心。
确实很难得。
“好吗？我愧为人子，愧对父母的养育，愧对师父的教习养育之恩。”素衣少年看着自己的双手，随后自嘲一笑。
宁平说：“你很好，真的很好！”
素衣少年忽然拿起这把剑，“你是没见过这把剑不可控的时候，否则，你不会这样说，世人都说我是恶魔，解封了这把剑！”
宁平没说话：“我想，你一定有你的道理。”
不知为何，他就是有这样的感觉。
他被魔剑蛊惑的时候，也没想过滥杀无辜。
即便走上这条不归路，可是他并没有癫狂狰狞之色。
他静静的坐着，观这一场熊熊燃烧的大火。
他没有轻松的神色，也没有大仇得报的快感，他就这样的坐着，好似在回忆过往的一切。
“那你可能猜到，我在想什么！”
素衣少年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宁平。
他很平静的询问，就像是朋友间闲谈的模样。
宁平一直深处于空间之中，他们来到上界不久，对于剑修之间的传闻过往所知晓并不多。
他不知道魔剑后来情况如何。
但是宁平更倾向于内心真实的想法。
“忆来时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