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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庭汉随手套了衣裤，走出房间，王衿伶还留在房间里洗漱，他和石子蕊面面相觑，有些尴尬地摸了摸脑袋，坐在那儿，像根木桩。
石子蕊斟着上好的茶叶，让人心旷神怡的茶香钻入鼻腔。她捧着餐盘，将茶杯和点心放在陈庭汉面前，略带歉意地说道：“看来是我搅了二位的好事，我确实没想到会是.......我是来跟她汇报工作的。”
“不要提了。”陈庭汉叹气摇头，抿了口茶，振奋了一下精神。
旋即，两人再次陷入尴尬的沉默。
石子蕊表面清冷，像朵白莲，遗世独立，实际是个心思活泛的主，不是寻常女子，沉默半晌，她忽然开口问道：“我可以问你个问题吗？”
陈庭汉瞟了她一眼，本能地觉得她嘴里吐不出什么好话，却鬼使神差地说道：“请问。”
石子蕊口吻平静地问：“你和我家大小姐，谁上谁下？”
“......”陈庭汉扶额叹息，说道：“你不管怎么说，都是我事实上的班主任，为人师表，不合适吧？”
“这有什么不合适的。”石子蕊抿着嘴唇，说道：“有些事情，不写在课本里，不代表他们不存在，学生不会做，心知肚明罢了。”
她即将展开谬论和歪理的辩驳，幸运的是，此刻王衿伶及时换好衣服，走出了房间：“再多话，我就撕烂你的嘴。”
王衿伶坐在陈庭汉怀里，环抱着他的脖颈，说道：“亲爱的，你我都有事要忙，不如我们换个时间再聊。”
陈庭汉望着她，思绪如电般闪回，一下拉回了正题。
现在李飞掣被控制在陈庭汉手里，作为能够要挟李泽的关键人物，现在王衿伶却不急着跟他要，甚至连提筹码的意思都没有。
这是不是说明，李飞掣在接下来的环节里，并非重要人物？
陈庭汉忽然问道：“不作交易？”
“不作交易。”
“连条件都不提？”
王衿伶猫着身子，眼中仿若有流光闪过，表情让人看不出丝毫破绽：“我们合作，是因为我们不得不面对共同的敌人，他们太强大，而我们的筹码又太少。
但归根结底，我们要走的是两条完全相反的路。”
陈庭汉抚摸着她的脸颊，这话说的很明白，他也早已做好了思想准备，接下来，就是两人必须分出胜负的时候了。
牌桌上摆着筹码，两人是棋手，而李泽是棋子，围绕着高高在上的王凯，展开最后的攻坚战。
王衿伶要对付王凯，同时又要保住王凯，或者说保住王家。
而陈庭汉，要把王家的魑魅魍魉，彻底送进地狱。
根本的矛盾已经摆在面前，已经没有任何合作的余地可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