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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璟微微怔住，显然是没想到女孩会问的这么直白，脸上的神情有一瞬的停顿，下颌微收，模糊不清的“嗯”了一声，声音听起来比平时要低许多。
长睫微微垂着，白皙指尖搭在瓷杯的杯沿，更显形状漂亮。
姜茶的眸光在青年指尖停留几秒，才收回视线。
碎片果然好冷。
安慰人都面无表情一副高冷不好接近的模样。
姜茶将注意力重新放在叶璟拿给她的调查资料上，把姜家父母和姜临的资料仔仔细细又看了一遍，一边看一边和脑海中原主的记忆相对照，试图从中再找出佐证她想法的证据。
姜茶看了大约半个小时。
系统空间里的茶九九没有人可以聊天，又不能和宿主一起追小说，和魔气毛团玩了几天就玩腻了，懒洋洋的在系统空间里找了个小角落瘫着，偶尔通过和姜茶的神识链接观察位面世界的情况。
【这份资料……有点问题。】
茶九九茫然的哼了一声，疑惑的问：【哪里有问题？】
这份资料它跟姜茶一起看了两遍，没有看出什么地方不对劲。
【是和原主记忆有出入吗？】
姜茶否认：【不，不是有出入，是太一致了。】
【……？】
茶九九疑惑的打出一个问号，奶气的问。
【一致不是说明资料没有查错吗？这有什么问题？】
姜茶耐心的给茶九九解释。
【这样给你解释吧，任何一件事都具有多面性，每个人对同一件事的看法都具有主观性，了解的东西不同，对同一件事的认知就会产生区别。更不要说原主从小不被重视，原主的父母应该还隐瞒了原主不少事，对她说了不少谎言。至少要有一两件事，事实应该和原主的认知有所出入，但调查中显示的姜家情况和原主记忆中完全一致。】
这不像是姜家的真实情况。
反倒像是一份原主的认知总结……
至于其他调查资料给出的那些原主原本不知道的事，确实能让她推出原主入狱的原因，逻辑上也能自洽。
但就是逻辑太合理了，反而透着一种古怪。
而且到现在，她都想不起来，她昏迷前跟霍则言的那一段记忆。
就好像是被什么无形的法则力量阻挠了一般……
女孩白皙的指腹碾在资料纸张的一角，将纸张一点一点卷起来，神情若有所思。
【九九，我总感觉这个世界不太真实。】
茶九九茫然的歪头：【为什么不太真实？因为一次性要攻略两枚碎片吗？】
姜茶：【……倒也不是。】
她瞅了瞅呆不拉几，啥也没察觉到的傻团子，无情的薅了它几根毛：【回去多睡会儿吧，要不然天天掉毛，别延怀找到之前你先秃了。】
茶九九：【！！！】
雪团子顿时挪都不挪，心疼的伸出小手摸了摸自己洗漱的绒毛，就地摊成一张毛茸茸的“雪饼”，开始乖乖睡觉补眠。
姜茶把所有的资料对完，已经是半个小时过去了。
她把资料交还给叶璟，没有说资料和原主记忆处处吻合的诡异，而是捡了姜临公司的几个疑点告诉叶璟，顺便说出自己怀疑叶璟可能走私玉晶的猜测。
说完，青年警官原本清冷的神情顿时变得更严肃了几分，浅灰色的瞳珠映着小小软软一个她，点点碎光若隐若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