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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苦，苦的是她。”
她口中的她，自然是王春花了。
“你放心，你母亲本王定然不会亏待她。”
“嗯，你到时候跟她说，不必跟我说。”
赵启贤一噎，这才听出来，恬恬很不待见他。
“哀家的孙女呢，在哪里？”门外传来一个声音，急切又兴奋。
恬恬拧眉看向睡得不安稳的王春花。
这一神情落在赵启承眼里，他小声道：“恬恬，你皇奶奶也来了，咱们出去聊好吗？让你母亲好好休息。”
老狐狸，比她还会察言观色。
她抽回自己的手点点头，跟在赵启承的身后。
刚出门就被一个雍容华贵的女人拉住。
女人穿着打扮都很大气，眼角的泪痣跟恬恬一模一样，都在左眼同一个位置。
她保养极好，五十多岁看起来像四十出头一般。
“这就是哀家孙女？”太后眼里盈着泪：“就是哀家的孙女，和贤儿长得真像。”
“母后，先去厅里吧。”
太后摸了摸眼泪，想要抓着恬恬的手却被她躲开，太后又是一阵哀伤。
落座后，太后急切道：“清若，赶紧去给公主准备衣裳。”
恬恬身上还是那破烂的乞丐装，配上一张漂亮的脸，有些羸弱可怜。
“孩子，苦了你了。”
恬恬轻笑，都是这句话，殊不知最该听到这句话的人，不在这。
“最辛苦的还是恬恬的母亲，把恬恬养得这么大。”
赵启承开口，狐狸眼闪了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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恬恬挑眉，三个人，唯有赵启承时时关注她情绪啊，难怪在高位坐这么久，察言观色拿捏人心最擅长不过了。
“是是是，哀家自是不会亏待了那妇人，孩子叫恬恬？”
“嗯，恬恬。”对待太后，她还算客气。
“哪个恬呢？”
“恬静的恬。”
“恬恬？倒也是好，做小名也不错。”
恬恬脸色不变，嘴角勾了勾：“我小名叫大丫。”
“那妇人取得？”太后对这没有文化水平的名字有些不悦。
“我娘取的。”她纠正太后语气里的妇人，同时心里对太后好感直线下降，她还没愿意认祖归宗，就想着给她改名字了？
“那恬恬也是你娘取的？”赵启贤插了句话。
恬恬看都没看他一眼，淡漠道：“不是，我自己取的，我娘不识字，没什么文化。”
太后听后则是心疼得要命：“这妇人不识字，却不早些送恬恬回家，耽搁了这么多年。”说完又心疼看向恬恬：“恬恬莫怕，皇奶奶给你请最好的老师。”
恬恬忍无可忍，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我想你们搞错了吧？这么多年是他赵启贤干什么去了？为什么没去找我娘？”
“孩子，你别生气，你父王他不知道你的存在啊。”太后急切替赵启贤解释。
“是啊，他不知道我的存在，所以跟我这愧疚个什么劲，他对不起的人是王春花，可现在呢？你们一个个对春花什么态度？瞧不起？妇人？是不是等她醒了给点银子打发走就行了？”
她越说越气，冷冷瞪着赵启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