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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烫的热水瞬间落在桌上，冒着热气。
恬恬暗道：踢的真爽。
“怎么回事？”
声音很大，赵启承连忙走过来。
那太监赶紧跪下：“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来人，拖下去。”赵启承阴着脸。
至于拖下去干什么，恬恬就不知道了，总之不会太好过。
瞬间悲从心起，身份卑微在这里，但凡一点小错都会受到极大的惩罚。
她心有不忍，也没有立场开口，余光看到她刚刚救下的小太监，心里竟想着他以后也会不会遇到同样的事。
“恬恬，你没事吧？”太后拉起她紧张的打量。
“皇奶奶，我没事，只是刚刚情况紧急，我踢了小王爷一脚。”
被忽视的赵充这才被人注意到，恬恬没有错过他眼底的那丝愤恨。
这样的人，也配做她哥哥。
“充儿，你没事吧？”赵启承关切问道。
赵充起身整理好衣裳道：“回父皇，儿臣无碍，倒是多谢皇妹了，若不是她，儿臣怕是要被烫伤了。”
秦贵妃这会赶紧搭话：“看来恬恬跟皇兄还是蛮亲近的嘛，情急之下还想着救皇兄。”
复杂的视线纷纷落在恬恬身上，带着些意味深长。
“抱歉，一时脚快。”她淡淡说了句。
场面寂静了几秒，有些尴尬。
公主这话，救到人了反而道歉？
赵启承笑笑：“恬恬真会说笑，不过看到你们兄妹如此和谐，朕倒是放心了。”
“怎么了？”赵启贤大步走过来：“恬恬烫到了？”
他从外面来听到太监说打碎了茶壶，还以为恬恬烫到了，看到恬恬没事他才松了口气。
“赵启贤。”
一叫出口叫大家都盯着她，恬恬拧眉，她实在叫不出父王两个字，可又不知道怎么叫他，貌似直呼他的名字又是什么大逆不道的罪过。
赵启贤应了声：“怎么了恬恬？可是烫到了？”
赵启承神色淡然，倒是没说什么，只是太后拧着眉，很不满恬恬这种直呼父亲名字的行为，被皇后拉了拉才没有发作。
恬恬摇头，指着小太监：“你之前说要给我选两个小太监跟着，我可以要他吗？”
小太监听到这话，赶紧松开紧捏着的手，好在垂着眼，无人看到他眼底的幽深。
小太监赶紧跪下：“奴才不知犯了何错惹了公主，还请公主饶命。”
赵启承淡笑：“恬恬怎么会想要他？”
恬恬忽视掉赵启承眼里的戏谑，别以为她看不懂，这是在嬉笑她好色呢。
她一本正经道：“刚刚这个他帮小王爷挡了热水，可忠心了，我想要他跟在我身边。”
赵启贤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小太监：“你叫什么名字。”
“奴才小镜子。”小镜子战战兢兢的回道。
“既然公主中意，那你以后便跟着公主吧，好生伺候着。”赵启承淡淡说着，浑身散发贵气，不怒而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