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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前对大丫无可奈何时，总想着要是王爷在会不会好些，没想到王爷也无可奈何。”
听到王春花这话，赵启贤稍稍宽慰：“她也经常生气不理你吗？”
“是啊，我老惹她生气。”似乎一个当娘的惹女儿生气有些不可思议了，王春花傻笑道：“大丫和别的孩子不同，别家孩子都是不懂事哭闹着长大，朱婶说她家大壮五岁了还在身上拉屎，七岁还不怎么会用筷子，我们大丫啊，特别爱干净也特别聪明，会走以来都是自己出恭，从未弄脏过衣裳。”
第一次听王春花说起恬恬小时候，虽然都是些细小之事，赵启贤听着洋溢着幸福的笑，初为人父满足的笑。
“恬恬她，生气很吓人吗？”赵启贤想起上次王春花安慰恬恬的样子，问道。
王春花脸色一变，看了看怀里沉睡的恬恬，这才缓缓说道：“大丫气急了会控制不住自己，我第一次发现的时候，是她三岁的时候，那次我第一次带着她回去王家村，我想着这么多年我娘应该不气了，谁知我爹还是不肯认我，甚至打了大丫，我气不过跟我爹理论，我爹狠狠的打我，大丫生气冲上去死死咬住我爹的手臂。”
说到这里，王春花忍不住眼泪，哽咽着继续说道：“她才三岁呀，生生把我爹手臂咬得血肉模糊，我把大丫拖下来时，她已经被我爹打晕了，可也死死没有松口。”
赵启贤越听越气，恨不得现在就撕碎那个男人，可又想到那是王春花的爹，这一切也都是他引起的，他悔恨当时为什么没有去寻王春花。
王春花擦干眼泪接着道：“第二次是大丫五岁时，我们刚到这，我病重起不来，原本让大丫来找你的，可玉佩丢了，我病得起不来床，大丫好不容易讨到两个馒头，被几个乞丐抢了去，当时大丫气急了，也是死死咬住那乞丐的手臂，甚至动了刀。”
王春花说着似乎回到那间破屋子一样，无力的颤抖：“那乞丐怕极了才没敢来找我们麻烦，可大丫那会才五岁。”
震惊之余，满是心疼，赵启贤忍不住摸了摸恬恬的脸，满眼心疼，这个十二岁的孩子，因为他经历了那么多磨难。
“对不起春花，都是我害了你……”们字还未吐出，赵启贤怔住，片刻后苦笑：“我大概知道恬恬为什么生我的气了。”
“王爷，大丫很有主见的，我以往惹她生气，好好的跟她道歉就好了，这丫头心软，只是嘴不饶人罢了。”
赵启贤看向王春花，深深凝视着她，看得王春花面红耳赤，赵启贤抓起她一只手。
“春花，是我对不起你，这几日你们回来，我突然有了女儿，太过欢喜了，忽略了你，今晚更是没有注意到你半点未用膳，连恬恬都注意到的事，我却忽视了。”
王春花摇摇头：“王爷，您对大丫好就行了，我知道您身份尊贵，我一个乡野村妇配不上您，只有大丫好就够了。”
赵启贤面色冷了几分，责备道：“下次别再说这话，你是本王的王妃，更是本王孩子的娘。”
王春花红着脸点头，心里早就感动不已，有赵启贤这句话她觉得足够了。
到了王府，王春花小心的伸手想要抱起恬恬。
赵启贤笑了笑，眼神示意王春花放手。
这是他第二次抱恬恬，第一次是刚见面，那时恬恬清醒着，他也更多的震惊，怀里的人给他的感受并不多。
这会再抱，只觉得这孩子怎么这么轻，抱在手里都是骨头，再一想她在外吃的那些苦头，心里更是酸涩。
“小镜子，你跟我走吧，我给你安排住处。”小谈看赵启贤抱着恬恬进去了，知道没她什么事了，赶紧想着带小镜子去认路。
“那多谢姐姐了。”小镜子浅笑，又忍不住咳嗽了几声，忍得小谈回头关切问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