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恬恬咧着嘴笑，眼睛眯成一条缝，毫无城府又有些稚气的笑能让人驱走心底的郁结。
赵启承看着那样的笑容，心底缺失的那一块像是被填满一般。
“谢谢皇叔。”
赵启承愣了一下，完全没反应过来，这边小丫头已经跑掉了，他傻愣愣的看着，连阿镜的告退都没听见。
“她刚刚谢朕什么？”
皇后轻笑：“皇上说让她看上哪个丫鬟，一声吩咐便可。”
赵启承这才反应过来，他又给这丫头绕进去了。
一阵笑意后，赵启承凝神，不怒自威的看着门外，赵家的江山不至于外姓了。
一摆手，一群人又浩浩荡荡离开了，唯有李夜还等着。
“怎么？不甘心跟着公主？”
恬恬离开，赵启承脸上不再带着笑，说话间总是有意无意的带着寒气，加上他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让人难以捉摸他究竟在想什么。
李夜忙跪下：“回皇上，属下志愿成为暗卫，这些年一直努力习武，如今终于成为了备选，属下只想成为暗卫。”
“公主是朕唯一的侄女，更是赵国唯一的公主，保护她同保护朕一般重要。”
这句话细细品，其中深意不难明白。
李夜心有不甘，却不敢再说，只好恭敬应下。
来了皇宫，自然要去太后那里请个安了，虽然她很不想去，但是必须的过场还是要走的，还有那个清若，她也要去会会。
恬恬歪着脑袋，眯着眼看了一眼远处若隐若现的几个太监，细小的棍棒声让她微微皱眉。
“真是执着，做戏做到我眼跟前了。”
不冷不热的话听不出喜怒。
阿镜抬眼看去，同样露出很惊讶的表情，随后又是一阵害怕的瑟缩。
这一动作落在恬恬眼里，侧目看着他：“阿镜，你跟那个阿福认识，你一句话，我就去救他。”
阿镜半垂着眼，眼底复杂之色闪过。
他该怎么回？答案自然是想，可若他说了，这小女孩心机深沉，定会多想，从刚刚他就意识到，这孩子慧眼太过犀利，他不知道自己说谎是否会被她看穿，更深知今日后，他对她定是十万分小心应对，半点不敢露出异样。
一声叹息从女孩嘴里溢出：“罢了。”
罢了?
什么罢了？
不救阿福？
阿镜想不透，抬头，女孩已经走向阿福。
所以她说罢了？只是不逼他回答？也看出了他想救阿福？
看着女孩背影，他隐约觉得自己在赵国这段时间，肯定要栽在她手里。
“干嘛呢你们？”
打人的两个太监抬头看向恬恬，不耐烦道：“哪个宫里的小丫鬟，一边去，别管闲事。”
被打的就是阿福，此时处于半晕状态，眯着的眼看到恬恬后终于敢放心合上。
一看就是硬打的了，就算宫里处罚奴才，都是打板子，这么浑身乱打，有出气的嫌疑了。
一个深绿色衣裳的太监打量着恬恬，一双老眼浑浊不堪。
“好俊俏的小姑娘，哪个宫里的？”
阿镜上前厉声呵斥：“放肆，竟敢对公主无理。”
公主？另外两个公公哆嗦着跪下求饶。
而为首那个太监，竟呆站着忘了反应。
恬恬看了他一眼，只见他呆望着阿镜。
这眼神她不要太熟悉，上辈子抓了好几个变态，都这眼神。
她顿时火起，所以刚刚阿镜不敢言的模样，是因为这个？
一手抓起衣摆，抬起脚就狠狠一脚踹在那太监腹部。
“小爷挖了你的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