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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恬恬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听着里面咿咿呀呀的读书声，没所谓的走了进去。
沈书对说书的先生低声说了几句，那讲课的老师瞬间变了脸，跟沈书极其相似的表情看向赵恬恬。
赵恬恬撑了撑眼皮，找了个空位置坐下。
讲课的老师叫谷方成，四十多岁的男人，讲课时总是摇头晃脑，时不时看着那个昏昏欲睡的小姑娘，眼里轻蔑又鄙夷。
课间来了个大孩子，十几个五六岁的孩子玩心都重，哪还会好好听课，谷方成一转过去，他们就开始窃窃私语。
“人之初，性本善......”
天哪，催眠曲啊。
当初蹲点时就听不得三字经，一听准睡着，赵恬恬打了个哈欠，干脆不客气的趴在了桌上睡觉。
五院跟其他院不一样，这里都是屁大点的孩子，谷方成打不得骂不得，语气稍微重了都会吓哭孩子。
这看到赵恬恬睡觉，他干瞪着眼，也不敢训斥，在座的哪一个他都得罪不起， 万一吓到了哪家祖宗可就不好了。
瞪了许久，那姑娘睡得极香，根本没注意到他要吃人般的眼神。
谷方成气不过，不能吼还不能打了？不过太医院保荐进来的，算不上什么大身份。
他拿起平时只做做样子的戒尺。
一群孩子看热闹的盯着谷方成，却见他举起了戒尺顿在空中，一动不动了。
谷方成额间开始冒汗，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手臂被一颗石子打中，现在疼得僵硬了。
他强咬着嘴唇没有叫出来，慢悠悠的收回手，另一只手揉了揉，却见那被打中的地方已经乌紫。
他环顾四周，只看见窗户外站着那姑娘带来的三人，其中一个抱着剑，一看就是侍卫，谷方成暗暗冷嘶了一声，再不敢为难赵恬恬。
阿镜收回视线，暗自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又想到那丫头盯着自己手时的模样，他的手可一点脏都不能留。
一堂课时间也挺长的，一个时辰，又都是小孩子，一天就讲一堂课。
赵恬恬睡得也很香甜，此刻也结束了今天的课程，她醒来时，只有小蛮陪在身边，那些孩子都已经走了。
想来是小蛮的身形魁梧，那些熊孩子也没欺负她。
“小蛮，是不是结束了？”
“是啊小姐，我们该回家了。”
“那个谷方成见我睡觉没为难我？”一想到那吹鼻子瞪眼的老师，怎么可能不为难她。
“没有呢小姐。”
赵恬恬诧异了一瞬，不过很快抛之脑后了。
门外李夜和阿镜站得笔直，看到她赶紧上前跟着。
“下次你俩再等我，就不能寻个地方坐着等？”
“小姐，我们不累。”阿镜说道。
“哎哟我心疼你们嘛，老站着对膝盖不好的。”
几人悠悠的走出青山院，赵恬恬伸了个懒腰，一身轻松的样子。
“你是谁？”
有点熟悉的声音，赵恬恬转身，微微有些诧异了，这么巧，这不是谢明崇嘛。
谢明崇看她目光带着仇视和疑惑。
她想了想，上次易容了，这家伙没认出自己，但是认出李夜和阿镜了。
“前两日打了我的人，你是不是认识？”谢明崇又追问了一句。
赵恬恬嘴角一勾，坏坏的笑着：“你是说我哥哥吗？你被他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