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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管家听到“小叔”，身体猛地一僵，眼中恐惧瞬间化为死寂。
是的，他走了，不仅江祁煜不会放过他，江寒深更不会放过他女儿。
相反，只要他不把真相说出来，江祁煜就不敢拿他怎么样，江寒深也一定会保他。
王管家垂下眼，声音干涩麻木：“小少爷，该交代的我都交代过了，那天，二爷和老爷子在书房谈事，我在外面听见争吵。
后来二爷出来说老爷子不舒服，我进去时，人已经没了……
我就知道这些，警方都记录过了。”
听着这滴水不漏的说辞，江祁煜冷笑一声。
“交代的很干净。”他逼近一步，目光锐利，“当时只有你和我小叔在场，你敢摸着良心说你什么都不知道?”
王管家脸色惨白，却硬撑着解释：“我在外面，门关的严实，我听不清二人说了什么……”
江祁煜眼底寒光一闪，不再与他废话，直接抬手示意。
早已等候在附近的几名身着制服的警察迅速上前，出示了证件和一份文件。
“王先生，”为首的警官语气严肃，“关于江老先生去世一案，现有重要线索需进一步核实。
根据相关规定，正式通知你，你的出境限制已被激活，请配合我们回去接受调查。”
王管家顿时慌了神，难以置信地看向江祁煜，又看向警察：“我，我已经都交代清楚了，你们不能……”
“能不能，由法律和证据决定。”江祁煜打断他，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在事情彻底查清之前，你哪里也去不了。”
警察上前，不再给王管家争辩的机会：“王先生，请跟我们走一趟。”
王管家面色惨白如纸，腿脚发软，再也说不出任何狡辩的话，只能在两名警员的陪同下，失魂落魄地被带离了机场大厅，周围的人群投来好奇与探究的目光。
江祁煜站在原地，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离开。
机场的喧嚣依旧，但周围的空气，却仿佛因这场短暂交锋而更显凝重。
利用法律程序扣下王管家只是第一步。
他必须抢在江寒深做出反应，干扰调查之前，从王管家身上找到突破口。
王管家在机场被江祁煜拦下的消息，很快传到了江寒深耳中。
他冷笑一声。
这段时间他忙于公司事务，王管家几次来找，他都嫌烦让助理拦住了。
王管家果然是沉不住气，自食其果。
老爷子的死，警方已经介入调查，王管家作为贴身管家，自然首当其冲。
他早就警告过王管家不要轻举妄动，如今被扣下也是活该。
但王管家被抓，江祁煜绝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万一王管家说出老爷子临终前自己曾掐过老爷子脖子的事，那一切就全完了。
江寒深眼神一暗，眸中掠过狠厉之色。
这世上，只有死人才最能保守秘密。
他立即打电话给助理：“找个可靠的律师去见王管家。告诉他，只要守口如瓶，我会保他。”
王管家当天就见到了律师，谈完之后，他仿佛吃下了一颗定心丸。
他就知道，江寒深不敢不管他。
——
见过王管家后，江祁煜照常去了公司。
下班后，他拿起手机，盯着时清的号码犹豫要不要打过去。
这时时敬的电话突然弹了出来，他刚接通，对方的声音就传了过来：“我组了个局，京州俱乐部，你快过来！”
说完就直接挂了电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