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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是……坐的。”
朝臣没出声，却做了“皇后”的口型。
姜太傅忙别开了眼睛，过了一会儿才看向这位朝臣，“恩？方才你说什么？”
倒是落得朝臣一脸的尴尬，马屁没拍准位置。
柳易辰的脸色更是低沉，宴还没开席，他便一杯酒接着一杯酒的往肚子里灌着，也幸好他在久阳城便会时常喝酒暖身，否则等到皇上出席，只怕就要丢人现眼了。
柳大将军和柳夫人知道他心里难受，也没有多劝，只是在他桌上多摆了一些糕点小食。
不仅是朝臣装扮的格外隆重，后宫的众人亦是打扮的格外端庄。
毕竟这一日，后宫要立新后的传闻早就传遍了大街小巷，尤其是 宇文煜待姜姑娘如此特殊，几乎佐证了这个传言。
“李姐姐如今也是快临盆了吧？”周昭媛看着李昭仪明显隆起的小腹，尤其是两人面对面坐着，只觉得有些碍眼，不过话里也是贴心的很，“要不今日还是早些退席，好好休养吧？”
“与其担心我，妹妹还是管好自己吧。”李昭仪只是瞥了她一眼，伸手摸了一下面前的杯子，见里面被换了热汤，这才看向周昭媛，“内务府前两日报上来，说是仙羽宫又摔碎了几个瓷瓶，怎的，仙羽宫的宫人如此不当心？”
这话里嘲讽的意思格外鲜明，前两日？前两日不就是后宫开始盛传姜姑娘要一步登天的时候吗？
周昭媛玩弄了两下自己的豆蔻指甲，虽然有恼羞的神色一闪而过，却是控制住了自己，“就是清扫时不小心碰了两个瓷瓶，值当李姐姐特意拿出来说的？”
末了还不忘补充一句，“也不止我仙羽宫一处不小心吧？”
周昭媛说着，目光还依次从其他几人身上扫过，颇有些不怀好意的笑着。
郑婉仪还是一如既往的木讷，没有说话，只管着桌案上的纹路，细细的打量着。
秦婕妤却是笑出了声，“也有其他宫的，就是仙羽宫格外不小心。”
得，秦婕妤也是帮着一同管了宫务的，知道这个事情并不奇怪，只是她本就声音有些尖锐，如此千回百转的说出来，嘲讽的意味倒是比李昭仪更浓一些。
周昭媛变了脸色，眉头一皱，到底几人说的是事实，她也不好多怼，目光一扫上头，自然也是留意到了皇上坐席旁边的位置。
她虽然心中不适，话语却有些幸灾乐祸，“看来今日，后宫就要有新主了，李姐姐和秦婕妤往后倒也不用盯着我的仙羽宫斤斤计较了。”
李昭仪闻言脸色也是冰冷了几分，不过她素来冷若冰霜的样子，不仔细看，别人倒也看不出什么差别的。
后位空悬这段时日，柳浅浅又闭宫不出，李昭仪便是宫里头最高的位份了，若说她对那个位置完全没有想法，倒也不太可能。
秦婕妤如今也是长了脑子，秦家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虽说她和秦家本就是远房亲戚，但是如今她想的很清楚，秦氏不在了，她还能活着，能好好呆在宫里，已经算是莫大的运道了。
再多？再多就要拿命去换了，她从前能如此肆意妄为，无非就是仗着秦氏能保她安然，如今便要靠着自己了。
秦婕妤慢悠悠的笑着，“当是什么事呢，后宫有了新主，该交出去的东西自然得交出去，难不成还霸着不放啊？”
周昭媛的脸色瞬间红了，“谁霸着不放了？”
苏才人眼看着两人要起争执，也是轻声笑了笑，“左右是皇上拿主意的，我们此时议论，倒不太好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