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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清醒了过来，沉着眼眸。
最后开车离开了车库，却没有往家的方向驶去，而是走了相反的位置，去到了某个地区的别墅区。
周亦行轻车熟路的开车进去，来到了某栋别墅前敲门。
等了片刻才传来了开门的声音。
来人是他的好友高颐然，高颐然一脸趣味的看着他“稀客，多久没来过了。”
高颐然走了进去，周亦行自觉跟在后面进去，在高颐然坐下以后，非常自觉的去酒柜里拿了瓶酒出来。
“还挺会挑。”高颐然看着他手里的好酒。
“下次给你送瓶更好的。”
高颐然不置可否，在他坐下以后开口“无事不登三宝殿，你这都多久没来过我这里了，说说吧，出什么事了。”
“作为你私人的……”周亦行抬头看向他，高颐然接着说道“心理医生。”
“开个玩笑。”高颐然笑笑。
周亦行仰头把酒杯里的酒喝完。
看得出他心情不好，所以暂时放下糟蹋了的好酒。
喝完以后周亦行才开口“我想让其他人格消失。”
高颐然正色的看着他，在周亦行的好友中，他是唯一知道他有人格分裂症的人，同时也是他的心理医生。
之前他曾多次劝说过陆向珩，好好治疗才能痊愈，可是陆向珩不听。
“你是周亦行。”高颐然肯定的说道。
“嗯。”
高颐然“我之前就曾劝说过你。”
“我拥有了程翊的记忆，或者说我们的记忆融合了。”周亦行看着他“这种感觉让我一时分不清我究竟是周亦行还是程翊。”
“或者说，我以后也会拥有陆向珩的记忆，那个时候我会是谁。”
高颐然看着他“你就是你自己，不管是程翊还是谁，都是你。”
高颐然知道，人格的混乱，再加上记忆的融合让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谁，迟早有一天他会迷失自己，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究竟是谁。
或许现在程翊的记忆融合会是一个机会也说不一定，高颐然沉思的看着对方。
如果能够借此机会也说不一定。
“你谈恋爱了？”高颐然转移话题，看到了周亦行身上被指甲划出来的痕迹，还有一些裸露在皮肤上的吻痕。
“嗯。”说道此，周亦行的表情明显放松了很多。
这让高颐然看的有些清奇，心想这或许是一个突破也说不一定。
“下次来带着对方一起吧。”高颐然说道“他对你来说很不一样，或许可以带他来试试。”
虽然周亦行很久没来过了，甚至他说了这种话以后，对方可能不会来了，但他还是说出口。
周亦行却没有反驳，把酒喝完了以后才说道“下次带他来。”
高颐然点头“好。”同时意识到对方对于周亦行来说有多不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