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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暄就免了。”周凛没握他的手，“你们这一批乌头制作提炼的毒药去了哪儿？”
“送去继续研究了，我们最近在研究新型镇痛药嘛，国家也审批了，合法合规的。”所长是老江湖，官话说得一套一套的。
可他面对的是周凛，他一眼看出了破绽：“你们所里的方案，写的提取目标是总生物碱，这是为了制药。但是……”
“如果目的是获取单一、高纯度的乌头碱，这从实验设计研究上就是两回事。你们在利用合规项目，进行非法的个人研究！袁所长，这种挂羊头卖狗肉的做法，你以为我们不监管吗？你是这个项目的负责人，这本身就是犯罪！”
周凛说着时，强势的一挥手，直接带人要走。
“且慢！”袁顺安赶紧道，“我们有合同的，我的助手可拿给你们看，我们就是提炼总生物碱，是小季自作主张，为了炫技，又或者是什么别的用途？他在没经过我们所里允许的情况下，提炼了单一高纯度的乌头碱，周队，你要不信，你看！”
果然，合同上写着用于医学研究，是提炼总生物碱，上面有袁顺安和季牧遥等人的签字，而且所有人都说是合同上的项目。
季牧遥瞬间就红了眼：“合同明面上是这么写的，但私底下不是这个项目。所长，我曾去您办公室问过您，您说单一的高纯度的乌头碱是个秘密项目，只有你我二人才知道的，不能告诉任何人，您转眼就把责任全部推在我身上？”
袁顺安惊讶的看着他：“小季，你搞错了吧？单一的、高纯度的乌头碱是被管制的项目，我哪能知法犯法？白纸黑字在这儿，你可别在周队面前诬赖我！”
季牧遥气得全身都在颤抖，“袁所，我只问您一句话，只要您不是用这个我提炼出来的高纯度乌头碱害死我方叔，我什么罪都可以替您去背！”
“开什么玩笑啊，小季，我怎么可能用乌头碱害人？”袁顺安摆了摆手，“我也没有什么罪让你去背的！”
他说完后，又看向了周凛，“现在的年轻人，上班时间不听领导的安排，最喜欢自作主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太难管了啊！”
周凛看向了季牧遥，他低着头什么也没有说。
当江齐带走他时，袁顺安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
走到了门口，江齐忍不住道：“周队，季牧遥明显就是被所长栽赃陷害的，他哪能决定做什么样的实验？”
周凛点了点头，“先带他回去录一个正式的口供，殷风应该快来了，我们要在实验室里搜集证据。”
很快，季牧遥被带走了，殷风也带着痕检的人来了。
袁顺安看着这些人进进出出，赶紧给周正坤打了电话。
周正坤来时，殷风等人正在实验室里收集证据。
“周凛，你是见不得我过好日子，是不是？”周正坤气急败坏，“你什么案子的屎盆子，都扣在我的头上！”
他想冲进来，却被警察拦住了。
周凛站在门口，看着这个二叔，他是不是越陷越深，却不自知？
“我们的搜查令！周董不想妨碍公务，就别在这儿嚷嚷！”
“你——”周正坤指着他的鼻子，“我们周家怎么有你这个为了往上爬，把亲叔叔往火坑里推的东西？”
他向来就喜欢颠倒黑白指鹿为马，这一刻也是如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