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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人啊……”东野明轻声重复着这个词，仿佛是被那一位的话逗笑了，开心笑道，“老板你在说什么啊？我们之间从来就没有放弃过敌对这个选项不是吗？”
他解下背后的包，随手扔下，但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把插在背包上的村雨握在手里了。
“这个问题应该由我来问你才对，”东野明歪了歪头，剑指那部手机，“你想要与我敌对吗？”
那一位沉默了，他没想到没几个回合就被反客为主了，他从来就没有小看过东野明，毕竟以前的战绩全都摆在那里。
他不相信在任务中表现出冷静缜密心思的东野明，那个东野明的脑力会完全废掉，但同样也不相信东野明的精神分裂病症对他自己没有一点影响。
东野明的精神病症绝对是没有造假的，因为那家青山病院也已经被组织的人渗透了。
但是这样的话就太奇怪了！
精神分裂症的症状通常表现为感知、思维、情感、意志行为等多方面障碍，精神活动与周围环境和内心体验不协调，脱离现实。一般无意识障碍和明显的智能障碍，可有注意、工作记忆、抽象思维和信息整合等方面认知功能损害。
而病例上显示东野明的感知觉障碍和思维障碍尤为明显，他应该不能进行逻辑思维才对，他应该失去了理智和知觉才对！
那么现在这情况又是怎么一回事？那些精神分析学家到底是怎么回事？
东野明，他到底是装疯还是真疯？
那一位的心中在一瞬间之内转过这些念头，一时间竟有些拿捏不准。
“哟！你犹豫啦，让我康康！”东野明放下刀，笑眯眯的凑过去，“为什么要犹豫呢？你向我服软又不丢人，要知道我待在组织里的时间比你的岁数都要长，所以说呢，何必要这样做呢？”
他在茶几旁蹲下来，脸上裂开了一个弧度有些骇人的反派笑，“连初代目都没有过这样的想法，你应该从初代目那里了解过我的事吧？那就更不该这么鲁莽了。”
“不对，也不能说是鲁莽吧，毕竟你也准备了挺长时间，这应该叫做……不明智吧？毕竟，一个一无所有而且还毫无牵挂的人，你没法想象激怒他之后会发生什么，这个道理连我都懂。”
那一位长久的陷入了沉默，东野明也不再说话，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等着他回应。
“……我知道了，”那怪异的电子合成音似乎低沉了几分，“是我，先越界了。”
“啊，你明白了这点，那就再好不过了，”东野明的语调明显上扬，似乎很愉悦，“人总是在无意之中得寸进尺，时间长了就容易忘记分寸，这是人都有的毛病，不提醒就想不起来，真是麻烦啊~”
“马希亚……”这会儿称呼又变回去了。
“什么事，老板？”东野明轻快的应道，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你，到底……不，没什么。”
那一位本想问他是不是真的装疯卖傻，但考虑了一下，还是放弃了。
一是东野明不一定会认真回答，就算是回答了，如果东野明回答没疯，这话从一个精神病患者口中说出来毫无可信度，如果东野明回答没错，他就是个疯子，那这问题就毫无意义了，而且还显得问出这个问题的人很傻。
二是如果东野明的确是在装疯卖傻，那似乎也没什么影响，虽然对组织来说，任人宰割的东野明更好用一点。
手机屏幕上显示通话结束，东野明拿起来利落的扳断后，扔进垃圾桶里。
他没在管这一堆破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