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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些?老者内心暗自惊喜。他原以为对方会提出更加苛刻的要求,没想到这些条件完全在可接受范围内。“就这些要求吗?”他确认道。
“没错。”雷力郑重点头。
“好,我代表暗月一族答应你的所有条件。”老者的回答干脆利落。
答应得这么爽快,难道是我要少了?雷力心中嘀咕,但转念一想,反正那些晶石在黑暗大陆随处可见,也就释然了。
于是,雷力与暗月精灵族正式进入了合作蜜月期。为表诚意,雷力亲自在暗月族领地内设计并督建了一座骷髅法师塔,同时开始为暗月精灵族的武者进行圣骑士转化仪式。而第一位获得这个荣誉的,正是维娜。
暗月精灵族展现了十足的诚意,派来指导雷力的,是他们族中最负盛名的德鲁伊大师——维科纳斯。他的到来悄无声息,仿佛与周围的自然能量融为一体,直到他主动现身,众人才察觉他的存在。
维科纳斯没有多余的寒暄,直接开始了教学。他首先进行的,是一场令人叹为观止的变形演示。在众人眼前,他的身形如同水波般荡漾,骨骼与肌肉在能量流动中重新构建——瞬息之间,他化作一头威猛的森林狼,毛发根根分明;下一刻,又变为一只灵巧的云雀,振翅飞上枝头;最后,光芒流转,他竟然变成了一位与雷力外形毫无二致的人类,连神态都模仿得惟妙惟肖。
“这太神奇了!”雷力由衷地惊叹道,“这德鲁伊变形术,是一种高明的幻术,还是一种真实的物质转化?”
“既非幻术,亦非法术那么简单,”维科纳斯恢复原貌,声音沉稳而充满智慧,“这是一种‘能量同频与物质重构’的过程。世间万物的本质,皆由能量构成,遵循着特定的振动频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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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进一步解释道:“我们德鲁伊所做的,是感知并连接目标生物的‘灵魂能量印记’——你可以理解为一种生命最本源的频率。一旦建立起这种深层的灵魂连接,我们就能解析并记忆这种频率。”
“然后呢?”雷力追问,眼中充满了求知的光芒。
“然后,”维科纳斯伸出手掌,一团柔和的绿光在他掌心汇聚、变化,“通过调动自身的能量,精确地模拟出那种频率。当自身的能量振动与目标频率完全一致时,构成我们身体的能量粒子便会自发地重组,从外观、内部结构,乃至部分生物特性,都与目标变得一模一样。这就是‘变形’的真相。”
“那么,连巨龙也能被复制吗?”雷力的想象被彻底点燃。
“理论上,任何生命形态都可以复制。”维科纳斯肯定道,但随即话锋一转,“然而,目标生物的体型越庞大、能量结构越复杂,其‘灵魂能量印记’就越难以捕捉和解析,重构所需消耗的能量和时间也呈几何级数增长。复制一只小鸟,或许只需数十日;但若要复制一头巨龙……”他顿了顿,“可能需要耗费数十年,甚至上百年的持续沟通与能量积累。”
“上百年?那还是算了。”雷力立刻打消了这个不切实际的念头。
“所以,选择第一个变形形态至关重要。”维科纳斯建议道,“几乎所有德鲁伊入门时,都会选择一种小型生物,比如鸟类。这并非随意为之。”
“变成一只鸟有什么用?”雷力有些不解。
“切勿小看鸟类。”维科纳斯耐心分析,“首先,它们的能量结构相对简单,灵魂连接易于建立,是绝佳的入门练习对象,通常二十余日便可初步掌握。其次,小鸟体型小巧,行动敏捷,不易引人注目,无论在侦查、潜行还是长途移动中都极具优势。因此,掌握鸟类变形,是每个德鲁伊的基础。”
“一位德鲁伊最多能掌握多少种变形形态?”雷力又问。
“理论上没有上限,”维科纳斯回答,“但据我所知,最杰出的德鲁伊大师,通常也只会精通四到五种形态。”
“为什么?既然没有上限,不是应该越多越好吗?”
“这是一个效率与实用性的问题。”维科纳斯打了个比方,“如果你已经能变形成战力强大的独角兽,就不会再浪费数十年的时间,去变成另一种实力相近的生物,除非有极其特殊的用途。我们的时间和精力是有限的,最终目标往往是追求那些真正强大或具有不可替代功能的形态,比如巨龙。但同时,也会保留一两种如鸟类般便于隐匿和移动的形态。”
雷力恍然大悟。的确,在有限的生命里,追求质远比追求量更有意义。除了必要的辅助形态,自然会选择最强的战斗形态进行修炼。
在理解了德鲁伊变形的核心原理后,雷力的学习进程顺利了许多。在维科纳斯的悉心指导下,他也像所有初学者一样,从与一只小鸟建立灵魂连接开始,踏上了他的德鲁伊修行之路。
与此同时,子琳和奥斯丁也没有虚度光阴。维娜为他们安排了族中的高阶法师和武僧,分别指导他们进行魔法和武技的修炼。青青则与维娜一同,由族内经验丰富的圣骑士进行指导。
就这样,在暗月精灵族的领地内,每个人都沉浸于提升自我的修行中,日子在专注与成长中飞快流逝。
一个月的时间转瞬即逝。
在暗月精灵族圣地深处的一棵古老橡树下,雷力正进行着德鲁伊变形的最后阶段。他闭上眼睛,将全部的意念沉入体内那流动的能量之源。起初的过程依旧伴随着强烈的不适——仿佛每一根骨骼都在分解,每一丝灵魂能量都被打散重组,一种近乎撕裂的痛楚传遍全身。
但他没有抗拒,而是遵循维科纳斯的教导,将意识专注于记忆中那只翠羽雀的"能量印记"。他回想起与那只小鸟建立灵魂连接时的感觉:那颗微小心脏的跳动节奏,羽翼振动的频率,以及那双黑曜石般眼珠中映出的整个世界。
渐渐地,撕裂感被一种奇妙的轻盈所取代。他感觉自己的身体正在坍缩、凝聚,骨架变得中空而坚韧,皮肤被无数细小的羽毛覆盖。当最后一丝能量完成转换,他猛地睁开双眼。
视野变得异常开阔,整个世界仿佛被拔高了数倍。他正站在一根微微颤动的树枝上,低头看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对纤细的、覆盖着翠绿鳞片的鸟爪。他试探性地动了动左爪,树枝上的小爪也随之收紧——一种难以言喻的新奇感涌上心头。
雷力兴奋地振翅而起,娇小的身躯轻易地融入林间气流。他穿梭在枝叶构成的绿色长廊中,以从未有过的视角俯瞰着这片森林。风的阻力变成了亲密的托举,每一次振翅都是与天空的对话。他在树冠间盘旋、俯冲,发出欢快的鸣叫,体验着只有飞鸟才能理解的自由。
尽兴之后,他飞回训练地,落在维科纳斯面前的树枝上。集中精神,逆转能量流动的过程同样奇妙——身体从核心开始扩展,羽毛缩回皮肤,骨骼重新构建,视野缓缓降低。片刻之后,一具森白的骷髅骨架重新站在了德鲁伊大师面前。
"当一只鸟的感觉真是太不可思议了!"雷力的声音中仍带着兴奋的颤动,"没有亲身体验过,根本无法想象那种自由和快乐。从天空俯瞰大地的视角,乘着气流滑翔的感觉......这完全颠覆了我对世界的认知。"
维科纳斯微笑着点头:"德鲁伊秘术的精髓你已经掌握。今后想要复制何种生物,就全凭你自己决定了。记住,体型越大、结构越复杂的生物,需要的能量越多,建立灵魂连接和完成重构的时间也越长。"
"我明白了。"雷力感受着体内流动的能量,心中充满期待。如今他已经掌握了这门秘术的核心,只要有足够的时间和耐心,理论上他可以变成任何生物——不是幻术制造的虚影,而是真真切切的生命形态转换。
"暗月一族还承诺将魅影术传授给你,"维科纳斯话锋一转,"但魅影术与我们刚修习的德鲁伊变形术不同。它是一种血脉觉醒的能力,是我们暗月精灵与生俱来的天赋,其他种族几乎不可能通过常规方式学会。"
"那你们如何......"雷力的话未说完就被打断。
"还记得我向你解释过的德鲁伊秘法的特点吗?"维科纳斯意味深长地问。
"什么特点?"
"就是在变形的过程中,我们不仅复制对方的外形,同时也复制了那种生物的能力。因此,要将魅影术传授给你,只有一种方法。"
就在这时,从一旁的阴影中,一位身形修长、气质冷峻的暗月精灵缓缓走出。他的出现悄无声息,仿佛本身就是阴影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