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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笑突然噎住了，立马道歉：“对不起啊，我只是一时兴起，不是有意要戳你伤疤的，主要是你这些信息连监管局都没有，所以我才好奇你是怎么知道的。”
“没事，都过去这么多年了，要是我真的还在意的话就不会这么轻松地说出来了。”
“但还是有些在意的吧，不然你也不可能做这些事了，你的眼神中可都是对虫群的恨意啊。”
“是啊，怎么可能毫不在意呢，不过我做这些事情倒不完全是为了我自己，一方面我确实挺恨它们的，另一方面，世界上这种惨剧还在不断上演，我不想像我这样的人越来越多。”
唐笑沉默了，绯羽见状又开始招募新成员了：“你不是很好奇这些东西吗？还记得我说的话吗？只要你加入我们，所有的信息都对你开放，怎么样，心动了吗？”
唐笑依然没有说话，绯羽也没有步步紧逼，只要信息传递到了即可，唐笑迟早会答应的，绯羽露出来一个志在必得的笑容。
随后张晓龙思考完毕，问道：“如果真的照你所说，为什么四位黑渊级别的虫群领袖从来没有露过面？按照虫群好战的性格，它们应该掀起战争了吧。”
“同样的问题我也问了老板，他的回答是天机不可泄露，所以这个问题我也不知道，或许是它们觉得时机未到吧。”
张晓龙没有追问，进行了下一部分的提问：“然后呢？为了解决眼前这场危机，你都做了什么？”
“想要知道我做了什么，就需要知道工蚁之首做了什么，我所做得一切都是为了见招拆招。首先它的目的很简单，就是将清风市的人类全部变成虫群，不过它的实验没有完全成功，所以它便退而求其次，只将普通人变成虫群，进而消灭所有的命运者。”
“实现这个计划的第一步，便是控制政府人员，它做得很小心，当我发现时，基本上以及大局已定了，这样一来我就需要一个能够消灭‘周文斌’的命运者，以及一个能够对付‘维度世界’的命运者，这两个人选的最优解自然就是李牧云和唐笑。”
“唉？我吗？”唐笑疑惑道，“但是你怎么知道我会来清风市，你在监视我？”
“监视还不至于，我只知道监管局对这件事肯定不会袖手旁观，只要盲村再次出现问题，总部那边一定会派人调查的，虽然我不知道会不会是你，但是按照当时的情况，监管局或者说首长能派遣的人选只有你了。”
“但我都是不是监管局的员工，你怎么知道……等等，你们在监管局有眼线？”
绯羽没有回答，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其实就算你不来，我也会去找你的，因为你必须复制‘维度世界’，这个命运会成为之后对抗虫群的底牌，为什么就不必问了，我也不知道，老板只告诉我了这么多。”
“我还是不太明白，只有唐笑拥有复制他人命运的能力，他确实是必须的人选，可是为什么李牧云会是必须的人选？整个过程看下来，没有必须是李牧云的理由啊。”
绯羽再次笑了笑：“我们布局者所考虑的不只是必须，还有之前的准备和后续的发展。如果想要重现当年盲村的遭遇，只有李牧云能够做到最好，而且将你和他引入盲村，还能让你们实际感受虫群的力量，这可比听我说要真实很多，他以后可是对付虫群的主力，早点接触虫群领袖对他有好处。”
张晓龙无奈：“他能同意吗？不知不觉就被你给安排了。”
“他会同意的。”
“你就这么确定吗？明明都没有见过几次。”
“我确定，因为他拥有一颗真诚且热烈的心，这样的人，是不允许世界上发生这种事情的。”绯羽说得很笃信，就好像和李牧云很熟悉似的。
这一次张晓龙没有反驳：“是啊，他肯定会同意的，他就是这样的人。”
“还有一件事，我在昏迷的时候，你做了什么？我最后的记忆还在市长的办公室，但是醒来看见的却是你，更奇怪的是李牧云认为我死了，你可别说你什么都没做，傻子都知道你肯定动了手脚，如果你只是救了我，李牧云又怎么会失控呢？我不理解，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张晓龙语气一变，质问着绯羽，“虽然我很感激你救了我，但一码归一码，我想知道这件事背后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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绯羽想了一下，说道：“这件事是我的错，我不指望你能理解我，但这是必须的，李牧云必须暴走失控，然后接受审判。”
“啊！李牧云失控是你引起的？”唐笑又震惊了，这场对话中，他不是在震惊就是在震惊的路上，没想到这样一位高手，私下居然是一副蠢萌的样子，“你要审判他，你不是说他是对付虫群的主力吗？为什么要把他送入监狱啊？”
绯羽无奈：“审判又不一定要进监狱，算了，我和你说你也不懂。”
“我怎么就不懂了，你不说我怎么懂，我不懂你还不说，你得说了我才知道我懂不懂，你现在这样不说凭什么说我会不懂。”唐笑一气之下说了一段毫无意义的绕口令，别说绯羽了，张晓龙都有点无语了。
原本张晓龙是有点生气的，之前的事情都好理解，毕竟用最少的人，办最多的事，李牧云可以消灭盲村，可以消灭虫群，甚至还可以击杀工蚁之首的分身，这些要找到另外一个人能够轻松做到的人，确实不容易。
但是制造自己假死的景象，欺骗李牧云，从而导致其失控，这件事就不好理解了，即便她想要创造出对付虫群有利的后果，但是人终究是人，人不是能够随意摆弄的棋子，这是原本张晓龙的想法。
如今的他在鬼门关走了一趟，他见识到了更深远的事情，所以他看待事情的方式也发生了变化，虽然他现在还看不到绯羽做这件事的真相，但是隐隐约约感觉到，这件事好像确实是正确的。此刻他的心中就好像有一柄秤，这件事对人类的影响确实偏向了有利的一方。
于是他问出了接下来的问题：“暂且先不评价你所做的事情正确与否，我想知道你做这件事的意义？你想让审判最后出现一个什么样的结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