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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你所愿。”
被一个被自己打伤的人类出言嘲讽,古洛斯特嗤之以鼻,瞬间便再次隐身,朝着万重山发起了进攻,但是接下来的攻击却被万重山尽数防御,就好像他能够看到自己的攻击一样。
尝试数次后,古洛斯特停下了进攻,解除隐身问道:“你能看见我?”
“你猜?”万重山带着玩味的笑容反问道。
“你做了什么?”古洛斯特不敢置信,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自己的天赋被破解了。
要知道它的隐身和我们认知中的隐身可不是一码事,在某种程度上,甚至可以将其和消失划上等号,想要看到隐身状态下的古洛斯特,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当初被张晓龙看到也就算了,毕竟他是感知类的命运者,但万重山凭什么?一个控制类的命运者,凭什么能够看到隐身的我?”古洛斯特外表没有太多变化,但内心早已不再平静。
“没什么,‘记录’已经完成,你已无处可逃。”万重山的表情十分淡然,似乎只是完成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没等古洛斯特再次提出疑问,万重山身边的能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只见青色的能量急剧变化,这次不再是像和“獠牙”对战时分别变化为不同的颜色,而是各种颜色交替变化,赤橙黄绿青蓝紫,像是彩虹一般,最后融合在一起形成了灰白之色,随后膨胀扩散,整个场景便被剥夺了色彩,只余灰白二色,唯一有色彩的便是万重山本人。
这便是万重山积蓄了如此长时间发动的招式,也是他所创造的领域——“军争法则”。
古洛斯特惊讶于周围环境的变化,这是它从未遇到的事情,但这种惊讶也只持续了数秒,下一刻,它便继续向万重山发起了进攻。从它接触的人类推测,刚刚释放了招式的命运者都会短暂的骄傲,而抓住这骄傲的瞬间发起进攻,说不定会有奇效。
想法很美好,现实很残酷。
它的攻击全部被尽数格挡,而且格挡的方式十分诡异,并非是那种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方式,而是那种带有预测性质的格挡,似乎在万重山的视角中,已经提前直到了古洛斯特的攻击方式。
再次交手了数个回合,古洛斯特终于发现了不对劲,又一次交手完毕后,它停止了进攻,开始从动手转为了动嘴。
“所以你能预测我的行动?”
似乎是连它的问题都提前猜到,万重山轻蔑地笑了一声:“哼,怎么,发现攻击对我无效后,开始准备从言语方面发起进攻吗?”
“你不说也无妨,从刚才的试探中我已经了解的大部分的情报,你不会真的以为我所发起的攻击都是无意义的简单进攻吧。”古洛斯特自信满满,似乎是想动摇万重山的信心。
万重山可不吃那一套,他毫不示弱地反击道:“只要交手,就会有信息的传递,你又怎么知道我没有推测出一些关于你的情报呢?”
“哈哈哈~”古洛斯特突然笑了起来,“有意思,看你如此自信,似乎就是认为自己已经胜券在握了,可惜,想得美。”
“那你不妨来试试,看看我是不是想得美?”万重山意味深长地说道。
“我不。”古洛斯特回答得毫不犹豫,似乎这个答案早就存在于脑海之中,就等着万重山如此发问。
按理来说,万重山如此挑衅,是个人都会忍不住上来揍他,可惜他面对的不是人,而是虫群领袖,在它的认知中,并没有尊严,羞耻等概念,它们只会基于它们知道的信息做出当下最优的选择,而对于古洛斯特来说,当下最优的选择便是按兵不动。
也是这个不符合常理的回答,给万重山听得一愣,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回复,隔了几秒才开口说道:“行啊,那我们就这样耗着,看谁耗得过谁。”
“果然如此,跟我想一样。”古洛斯特露出不出所料的表情,得意地说道,“这个状态下,你没法主动攻击吧,或者说你没法使出能够伤害到我的攻击,所以你才千方百计地引诱我出招,看穿了我的隐身又如何呢,不还是一样无法击败我吗?”
万重山摇了摇头:“唉,不得不承认,你们虫群领袖确实有一点小聪明,不过你有没有听过人类的一句古话,叫做聪明反被聪明误。”
“你什么意思?”
“我并非不能使用攻击,只不过是想要看看你还能使出什么攻击罢了。”反正等出招后所有的目的都会暴露,万重山索性和盘托出,“毕竟,我在这个领域内使用攻击,你未必能承受得住,就这样杀了你,获取得信息太少了,多让你使用几招,说不定还能看出更多的情报。”
古洛斯特依旧是满脸不屑:“那你就尽管试试,看看能不能将我击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