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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害羞得不行，却还是听话得红着脸被她掌控。
苏殷舔了舔嘴唇，好好回味了一番。
慕轻寒凑上来亲亲苏殷的额头：“阿殷，我爱你。”
……
大臣和百姓们慢慢发现，这个皇帝和传闻中那凶残狠厉的“活阎王”完全不同。
虽说手段凌厉了些，却任人唯贤，心怀雄才大略。
他并吞了突厥，扩大了版图，又用力仅仅五年，就让大夏恢复元气，越发繁荣。
最令人称道的，还是他此生没有后宫，只有一位皇后，哪怕那皇后一无所出。
无数臣子劝过陛下，结果都被慕轻寒一句话挡过去：
“爱卿不如把令郎过继给朕，以后皇位就是他的，如何？”
劝说慕轻寒纳妃的臣子们无不惶恐跪地，大呼恕罪。
民间无不赞赏帝后的坚贞爱情，但也有人传闻，这陛下惧内。
最离谱的是，还有人说陛下其实是有龙阳之好，立后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的……
直到天启十年，陛下携皇后高调出游，百姓们这才第一次见到皇后的真容。
而就从那一天起，所有的小道消息都消失了！
人们纷纷表示：拥有了这么个仙女，眼中哪里还看得见别人啊！难怪陛下只有皇后一人了！
在苏殷的提议下，大夏举办了女子学院，不少女子也能入朝为官，竟也做出了和很多优秀男子一样卓越的功绩。
苏殷也看到了自己的老熟人：叶柳思。
再见的时候，叶柳思一席骑射装，马尾高束起，英姿飒爽，已经是镇远将军身边最得用的副手了。
苏殷十分开心。
优秀的女子本来就不该成为男人的附庸，只要给出合适的环境，她们一样能闯出自己的一片天。
慕轻寒在位三十年，这三十年年被后世称为天启之治。
曾经多年的蛊毒，终究还是给慕轻寒的身体造成了影响。
三十年后的一日，他因为一场普通的风寒卧榻，便再也没能起来。
苏殷若是想，倒也能强行留住慕轻寒一段时间，但她没有这么做。
天命所归，无需强求。
慕轻寒驾崩的那日早上，忽然精神很好，甚至粘着苏殷让她陪着一起用饭。
用完饭，他小心从枕头下拿出一幅画，靠在苏殷的肩上轻声道：
“阿殷，我总想着画你，可是画了好多，却从未能画出你。只能画出这一幅画了。阿殷……”
他虚弱得要命，喘着气紧紧攥住了苏殷的袖口：“阿殷……你总是让我乖，现在该我说了……阿殷，你乖，要按时吃饭睡觉……”
他的声音越来越弱，看向苏殷的眼中满是留恋和不舍。
慢慢的，终究还是闭上了双眼。
苏殷深深吸了一口气，这才发现自己竟然一直屏着呼吸。
用力掩下眼眶的泪意，她打开那幅画。
果然像慕轻寒说的，画上没有她。
画上是一处深深的断崖，四周石块嶙峋。
断崖的中央开了一朵发着金色暖光的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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