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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目光灼灼，连烈阳的耀眼光华也不能掩盖他的神采。
他看着苏殷，热烈、汹涌的爱意与占有交织，却又被虔诚，与温驯压下。
凌远用剑撑着身子，缓缓半蹲，执起苏殷的手，在她的指尖吻了吻：
“以后我只因你而存在，我的神。”
苏殷嘴角勾起，扬起下巴，像是在俯视众生。
她环视一周，所有人都低着头，无人敢直视她的面容。
包括那个“气运之主”聂诚安。
苏殷轻笑一声，随后紧紧握住凌远的手。
两人身形一闪，消失在了原地。
仙踪飘渺。一瞬间，似乎整个洪苍山都黯淡了下来。
幸存的修仙者们这个时候才敢缓缓抬头。
元阳门长老看着苏殷二人消失的方位，双唇颤抖：“原来，成神不是一个传说……”
……
苏殷和凌远二人回到了断崖谷底的小屋。
谷底依然瘴气充盈，可是凌远稍稍挥舞手中的烈阳，那些瘴气就像是黑色的布被利刃劈开，让出一条泛着金色微光的路来。
苏殷牵着凌远的手来到小屋里，终于有空细细打量他了。
他仍然穿着那件苏殷逼着穿的女式长裙，可是浑身气势却又和之前截然不同。
之前虽说凌厉，却有些淡漠阴沉。
可是现在，凌远眉眼中的一丝阴沉消失地一干二净，取而代之的是烈阳带来的恣意与凌然。
当然，苏殷最熟悉也是最喜欢的涩意与虔诚，却是一直在的。
她勾了勾嘴角，踮起脚尖扣住凌远的后脖子。
凌远顺着她的力道微微弯腰，乖巧地在她的手心蹭了蹭。
苏殷心情大好，舔了舔凌远的嘴角，开口道：“恭喜，大仇得报。”
凌远闭了闭眼，点点头。
他原本以为，自己拼尽全力，用尽阴邪手段，已经做好了和青云长老同归于尽的想法。
反正他在这世上已经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了。
支撑他活下去的，不过是“报仇”二字。
这一切，在苏殷出现之后，完全变了。
他开始控制不住自己追随的目光，无法掩盖自己的爱意和依赖。
他一边痛恨自己的自私，一边却又渴望得到的更多。
无法逃避。
他没有信仰，背叛了一切，没有神明愿意庇佑他。
可是现在有了。
他有了自己的神。
他有了信仰，他成为了神最忠诚的信徒。
凌远睁开眼，眼眶通红，水光潋滟。
瞳孔的倒影里，唯有苏殷一人。
他沙哑着缓缓开口：
“我将献给你我的一切。”
苏殷勾唇：“你愿意为我而死吗？”
凌远缓缓摇头：
“这太简单了。”
他贴近苏殷，呼吸都变得急促了起来，他的声音终于透出了一点深埋的疯狂：
“我愿意为你而活。”
*
【对不起各位小可爱们，今天只更新一章。前段时间刚忙完一件算是人生转折点的大事，这两天又受凉感冒，精力有点不够。明天恢复正常双更，爱你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