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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子碎裂，苏殷只觉得自己和身体的联系更加紧密了一些。
苏殷又掰着黎渊的脸，让他看向床头。
床头挂着一把木剑。
“把那个剑拿下来。”
黎渊照做。
最后，又在苏殷的指挥下，将床尾那张符撕了下来。
就在那张符被撕了个粉碎的一瞬间，黎渊只觉得一阵轻微的冷风吹过。
他死死拽住了手中碎成渣的符纸，紧张地浑身都有些微微发抖。
“您……还在吗？”
没有回应。
黎渊直勾勾看向床上的苏殷。
她像是安静睡着了一样，每一寸露在外面的肌肤白得透明，他甚至有些不敢触碰。
会不会出什么意外？
阿殷不会是在骗他吧？
他刚刚是不是有什么地方没做好？
他颤抖着伸出手指，小心翼翼触碰了一下苏殷的脸颊。
下一秒，苏殷的睫毛颤了颤，那双眼睛缓缓睁开。
闭了许久的双眼一开始带着些许迷茫，但是很快那薄雾就散去，像是淬了火的黑色琉璃一样，明艳地朝着黎渊看了过去。
黎渊在这一瞬间忘记了呼吸。
只这一眼，他就知道，这是他的阿殷，他的守护者，他信仰的神明。
他半天没有动作，眼眶发酸却舍不得眨眼。
苏殷的眼睛眨了眨，忽然勾了勾嘴角：
“愣着做什么，不是想要抱抱我吗？”
黎渊红着眼眶，像是着了迷一样走上前去，半跪在了床边，刚好和苏殷平视。
苏殷侧过身，抬手摸摸他的头，面容艳丽，声音沙哑勾人，带着一丝甜味：
“傻了？”
黎渊感觉到头顶那温热的触感，终于找回了自己呼吸。
他的心脏像是要跳出来，他从未这样满足过。
他微微颤抖着捧起苏殷的手，在她的指尖落下冰凉的一吻：
“阿殷，您说的会永远陪我，还作数吗？”
苏殷用手肘撑起上半身，直接捧起黎渊的脸，对着他微凉的嘴唇就吻了过去。
“当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