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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玄离看着面前的少女一脸委屈，深深吸了一口气，耐心教导：
“你现在长大了，得一个人睡觉。”
之前五六岁小娃娃模样的时候，他带着她一起睡觉没事。
可是现在的苏殷已经是十二三岁的样子，要是再一起睡，他会觉得自己是是一个恶心的恋童癖。
苏殷噘着嘴，揪着手指头：“玄离大人不喜欢我了吗？”
司玄离皱了皱眉：“不是。”
苏殷：“那玄离大人为什么不让我一起睡觉？”
她一边说着，一边往司玄离的怀里拱。
司玄离的额角抽痛，将苏殷拎了起来，大跨步走出了房门，进到了次卧的房间，将苏殷扔了上去。
苏殷在床上弹了弹，坐了起来，抱着膝盖，眼巴巴看着他。
司玄离不去看苏殷的眼睛，怕自己心软：“从今天起你睡在这里。”
说罢，他转身就走，刚走一步，低喝一声：“不准跟着！”
刚准备下床跟在司玄离身后的苏殷脚步一顿，噘着嘴坐回了床上。
司玄离头也不回走出了房间，关上了房门。
他躺回了自己的床上，闭目养神。
可是不知怎么的，他怎么也静不下来。
脑子里总是会想那只小凤凰。
她敢一只鸟睡吗？
破壳到现在，第一次一只鸟睡，会习惯吗？
会哭吗？
司玄离瞬间睁开了眼睛，烦躁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轻手轻脚下了床，准备去悄悄看一眼苏殷有没有睡觉。
结果他一打开门，直接对上了苏殷那双泛着水光的双眼。
苏殷一直维持着抱着膝盖坐在床上盯着门口的姿势，和他离开之前的姿势一模一样。
小姑娘不哭不闹，只是盯着房门，在他推开门的一瞬间露出了小心翼翼的惊喜的表情。
司玄离手指猛地蜷缩起来，觉得自己的心脏被捏紧了。
他沉默片刻，深深吐出一口气来，朝着苏殷张开了双臂：“来吧。”
苏殷开心地叫了一声，像是小朋友找到了最爱的糖果。
她雀跃地从床上跳了下来，扑到司玄离的怀里，被他抱了起来。
然后苏殷就发现，自己又变回原形了。
司玄离抱着怀中的小凤凰，回到了自己的床上。
他将凤凰形态的苏殷放在床上，对上她略带抗议的双眼，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想要跟我一起睡，就必须是这个样子。”
小凤凰悲伤地垂下头。
算了算了，就这样吧……反正，等他睡着了，还不是随便她？
司玄离松了一口气。
他还真怕苏殷不依不饶，那样的话，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扛得住。
他躺了下来，感觉到一小坨软绵绵毛茸茸的东西靠在了他的手臂上。
他的嘴角无意识地勾了起来，闭上了眼睛。
这一次，他很快睡着了。
睡着了，自然就没有发现，一旁的小凤凰身上的羽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茂密鲜艳，尤其是翅膀和尾巴，在漆黑的房间里，闪耀着细碎的光，美不胜收。
*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钻了进来，洒在司玄离的睫毛上。
他长长的睫毛颤了颤，手指动了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