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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殷说出这番话的时候面色极为轻松，好像和刚刚紧张凌厉的少女不是同一个人。
周右紧紧皱起了眉头：“你在耍什么把戏？！”
苏殷蹲在了司玄离的身边，摸了摸他的脸，开口道：
“没耍什么把戏，确实是随便你。”
她看向司玄离的双眼，里面有不敢置信，有悲伤，还有一点委屈，但是没有恨。
她忽然对着司玄离笑了一下：“别怕。”
司玄离蜷缩的手指掐住自己的掌心，剧烈的悲伤像是潮水一样涌来。
他当然不怕，可是一想到以后再也见不到他的小凤凰了，他就难过得要命。
苟活了这么久，终究逃不过命运的安排，还是他太弱了。
似乎一条路走到了死局，再无回还之法。
他将下唇咬出血来，颤抖的手指用尽全力抬起来，似乎是想要抓住什么，又轻轻落下。
他还是做不到去恨她，即便是她曾经霸道而又放肆地照亮他的世界，让他再也没有办法忍受黑暗。
可是又能怎么样呢。
比起牺牲苏殷，他宁愿自己消失在这个世界。
虽然阿殷这个态度……还真是让人难过啊。
没心没肺的小家伙。
他闭了闭眼睛，又听苏殷在耳边娇声道：
“周右，你怎么还不动手，你不动手，我就亲自来了。”
周右一愣，警惕的往后退了一步，捏紧了手中的心脏，另一只手上的匕首的尖端完全贴在了心脏上。
苏殷再也没有看周右一眼，轻笑了一声，右手一翻，手中忽然出现了一把轻巧的蝴蝶刀。
她盯着那蝴蝶刀看了两秒，红唇微动，那刀上便覆盖了一层淡蓝的光滑。
周右死死盯着苏殷的动作，不知为何，本应该兴奋的他心中却猛然扬起一阵不祥的预感。
而苏殷看向了司玄离通红而又茫然的双眼，忽然勾起嘴角：
“玄离大人，从今往后，我就是你的主人了。”
什么？
司玄离还在茫然，就见苏殷直接将那把蝴蝶刀，直直插入了他的心口！
周右失声尖叫：“你做什么？他这样根本不会死！”
苏殷那张单纯精致得小脸上，笑得一脸邪气。
她伸出小舌舔了舔嘴唇，这诱人娇艳的表情却硬生生让周右后背生出一层冷汗。
苏殷的手根本没停下，用力一划，直接在司玄离的胸膛划了一道口子。
司玄离微微瞪大眼睛，看着苏殷的动作，不知道阿殷为什么要这么做。
但是一点都不疼。
那刀上不知道有什么，刺入他体内的时候，感觉到一股冰凉的气息，柔柔的将他的伤口裹住，连刚刚心脏撕裂的疼痛都好像消失了。
苏殷对司玄离眨了眨眼，抬手将那小刀从他的伤口拔了出来，抬手。
猛地插入了自己的心脏！
“阿殷！”
司玄离目眦欲裂，竟然挣扎着坐了起来，胸口的鲜血流了一地，他就像完全没有感觉到一样，用尽全力一把扣住了苏殷的手腕。
但他现在虚弱的要命，又怎么可能比得上浑身是挂的苏殷。
苏殷直接抬起左手用力将他摁在了地上，右手缓缓划下，面上的表情没有痛苦，反而带上了一点兴奋的意味。
疼是不疼的，她怎么可能让自己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