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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以抑制的轻喘溢出，他想，苏殷果然没有骗他。
就在他控制不住仰起头，眼角溢出水光的一瞬间，他的双腿开始幻化。
闪着浅蓝色光泽的鳞片开始顺着他的后腰蔓延，双腿慢慢转变成了长长的优美的鱼尾，在柔软的大床上摆出漂亮的弧度。
苏殷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完全意料之外的状况！
不过……这样岂不是更好。
他的眼神迷离的时候，没有带上杀意，银色的睫毛微微颤抖着看着苏殷，皙白的肌肤微微泛着红色，这个时候的他是最勾人的海妖。
本来想休息一下的苏殷觉得自己好像又行了！
她的手顺着他的脊椎往下，碰到了那冰凉光滑的鳞片，宝石一样的手感让她心悸。
“你是最美的宝贝……”
*
临渊躺在床上深深吸了一口气，睁开眼睛，看向躺在自己身边的苏殷。
他后知后觉意识到，这好像和他们人鱼的认知有些不一样，不过确实……她没有骗他。
真的真的很快乐。
苏殷没有睡着，只是在闭目养神。感觉到临渊的动静，她很想过去亲一口，但是累得不想动。
不得不说，没有能力的身体真的太弱了。
临渊竟然也没有乱动，他沉思着，似乎在回味刚刚的感觉。
苏殷懒洋洋的声音终于响起：“咱们商量一下，要不，你就别吃我了，我们天天来一遍这个。”
临渊皱起眉头，权衡利弊。
想了很久，他点点头：“可以。”
苏殷开心地猛地坐起来，勾住临渊的脖子朝他亲了一口。
临渊没什么表情，不过也没有躲避，在苏殷亲完后站起身，穿好苏殷刚刚找跑腿给买的一套衣服，戴好帽子和墨镜。
苏殷看他的鱼尾重新便会双腿，美男穿衣实在是养眼，她撑着脑袋在床边看得津津有味。
她给他买了一件简简单单的黑色短袖，配上工装裤、短靴和鸭舌帽，宽肩窄腰大长腿完全把衣服撑起来，简直就是走在路上会被要签名的男模。
“你要出门吗？要去做什么呀？”苏殷软绵绵问道。
临渊现在心情不错，竟然也回答了苏殷的问题。
“出去杀人。”
苏殷：？
她瞬间从床上跳了下来，跑到了临渊的面前：“杀谁？”
临渊：“随便。只要是人类。”
他根本不会因为苏殷而减少对人类的恨意，那些人类在他身上留下的伤痕完全恢复，可是心里的那些痛苦永远不会愈合。
他说完，看都没看苏殷一眼，就准备往外走，被苏殷一把拉住了手腕。
“你这样永远都不会自由！罪魁祸首是秦斯，我帮你杀掉秦斯，但你不准就这样随便杀人！”
“永远不会自由？”临渊拿下墨镜，深红的眸子冰冷地看着她，“我早就永远不会自由了，除非回到深海。我会回到深海的，等我杀够了之后。”
苏殷死死盯着他的眼睛，咬着牙问他：“那我呢？”
“你？”临渊似乎是笑了一下，“你会是我回到深海之前杀的最后一个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