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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宫女好心提点的话还没有说完,林珊就一脸狰狞的拧着她的胸脯,又疼又羞,但大宫女死死的咬住嘴唇,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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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林珊用来惩罚下人惯用的手段,只有那里拧上去不伤指甲,也只有那个地方,不敢与外人道也。
大宫女连哭都不敢,只能在心中庆幸,此时是在外面,娘娘怕乱了发髻,不会用发钗扎人。
宸王府的马车里,林希也在玩着谢宸灏的手指,脑里琢磨着林珊。
“在想什么?”
林希抿了一下唇,“你说这三皇子的脑子里是不是有泡,我要是他抱你这条大粗腿都来不及呢,怎么会跟咱们抢这种风头,他该不会觉着自己已经是舍他其谁了吧!”
谢宸灏笑着挠挠她的手心,一脸讥讽,“可不就是这么想的嘛,他大概还以为本王要反过来巴结着他。
不然一朝天子一朝臣,他觉着若无皇兄,我这个皇叔只有依附于他,才能保的住荣华富贵。”
林希还是疑惑,“那姜丞相也不提点他?”
谢宸灏挑挑眉,“希儿怎知姜丞相没有?定国公在的时候,老三对我向来是投其所好,恭恭敬敬。
可定国公这座大山搬走了,老二明面上又没有支撑,那个位置,他们觉着犹如探囊取物一般。
他此举,是在试探,亦是在敲打。今日回府,希儿可能要烦心了。”
林希颇为认同的点点头,“看这架势,我就想到了,不过也没事,闲着也是闲着,斗斗玩呗!”
谢宸灏一脸宠溺的看着她笑,“好啊,端出你宸王妃的架势,尽管去玩,嘴上要是吃了亏,动手也没有问题,受了疼,他们才知道乖!”
啧啧,且说呢,还真是乖不了一点。
禄公公此时已走到朱辂舆车旁,尖着嗓子道:“呦,杂家道是谁呢!原来是三皇子殿下,殿下,您这卤簿阵仗倒是不小啊!
可今儿个是宸王妃归宁的日子,杂家的主子们都在后头等着呢,您看您要不要让一让呢!”
三皇子谢文岷冷哼一声,并不言语。倒是后面的林珊从马车里款款走了下来,扬声道,“这倒是本妃安排不周了,本妃也只是想着与宸王妃同是自家姐妹,谁前谁后,也没什么所谓。”
禄公公甩了甩拂尘,微微扬起下巴,“三皇子妃此言差矣,再是姐妹,如今也入了皇家,成为了皇家妇。若如皇子妃所言,岂不是乱了尊卑礼法?”
他声音陡然拔高,尖细的嗓音穿透喧嚣:“宸王妃乃亲王正妃,按制,皇子妃见之仍需行半礼,让道先行更是礼法所定!
今日归宁乃圣上亲准、宗正寺备案的大礼,三皇子殿下这般阻挠,莫非是要违逆礼制,让天下人看皇室的笑话不成?”
谢文岷脸色瞬间阴沉,手指攥紧了舆车栏杆。
林珊眼底掠过一丝愠怒,却仍维持着端庄笑意:“禄公公言重了,本妃岂敢罔顾礼法?只是听闻宸王妃车驾将至,特与殿下在此迎候,想着姐妹相见心切,这才疏忽了次序。”
禄公公嗤笑一声,拂尘凌空一甩:“好个‘迎候’!杂家眼拙,倒没瞧出这三列仪仗横堵巷口是迎驾的规矩。莫非三殿下府上的迎驾礼,是逼得亲皇叔退避三舍?”
话音未落,后方突然传来清脆掌声。只见宸王车驾珠帘微掀,一道清越女声含笑响起:“禄公公且慢动怒。姐姐说得是,自家姐妹何必拘泥虚礼?”
林希身披狐裘从车驾缓步而下,“只是方才本王妃在后方仿佛听见——侄媳要行半礼?”
她突然转向林珊,唇边笑意如刀,“既然如此,就请侄媳在此全了礼数如何?也免得世人误会三皇子违逆礼制不是!”
刹那间整条长街寂然无声,所有仪仗侍卫皆屏息垂首。林珊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面上血色尽褪。
三皇子谢文岷在舆车内再也端不住了,起身下车,拱手执礼。
他面上虽带着笑,眼底却无半分暖意:“皇婶说笑了,实在是今日凑巧同行,珊儿又念及你们姐妹情深,方才并行了一段。”
他侧身一步,对自家仪队挥了挥手:“还不快给宸王妃让出正道来?没眼力的东西,挡了王妃归宁的吉时,你们有几个脑袋够砍?”
侍卫们慌忙动作,车马粼粼退至道旁。谢文岷这才转向禄公公,语气缓和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压迫:“公公劳苦,今日确是本王考虑不周。”
禄公公眯了眯眼,手中拂尘轻摆,并未开口,而是转身恭迎林希上车。
她目光掠过林珊微微发白的面容,唇角笑意更深:“如此倒是谢过三皇子了。”
三皇子谢文岷再次拱手,“皇婶不怪罪侄儿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