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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烂透了，呸！
她接过那纸协议，快速扫了几眼，眉头越皱越紧。
抬头再看孟清澜，眼中多了几分同情。
眼前的女人脸色苍白，眼下泛着青黑，怀里还护着两个孩子。
哪像是能编出这种故事的人？
见对方没吭声，孟清澜心里咯噔一下，手心冒汗。
她指甲不自觉地掐进掌心，试图用疼痛提醒自己保持冷静。
她不能输，绝对不能。
她其实也没底，这事能不能成，全看眼前这位怎么判。
法律规定得清清楚楚。
可人情世故也从来不是非黑即白。
她赌的是对方的一点善念，一点良知。
平平眼珠一转，仰起小脸，脆生生开了口。
“阿姨，爸爸老打妈妈，还说要把我们送托儿所不管。你看，我和妹妹都瘦成这样了。”
他说话时语气平稳，没有哭闹，也没有夸张的控诉。
工作人员心头一颤，目光落在平平瘦削的小脸上。
再看向一旁低头不语的萌萌，鼻子突然一酸。
萌萌一听，立马懂了。
哥哥在帮妈妈，她也不能闲着。
她松开抓着妈妈衣角的小手，一步跨到前面，踮起脚。
小脸绷得紧紧的，大眼睛里盛满了认真。
“妈和爸实在是过不下去了，阿姨您行行好，帮我妈妈办了离婚手续吧。”
工作人员看着眼前两个瘦巴巴、头发干枯的小孩，心里一阵发酸。
两个孩子紧紧依偎在母亲身边，眼神怯生生的，脸上的小脸蛋瘦得几乎凹陷下去。
“同志，离婚手续我给你办，但得核实情况。”
她语气缓和了些，语速放慢。
“我要打个电话去公安局，看一下你丈夫是不是真的被关起来了。要不，按规定还得两个人一起到场才行，少一个都不行。”
孟清澜一点都不慌。
她站在办公桌前，双手轻轻按在两个孩子的肩上。
公安局那边可是亲眼见过林壑军的丑事，还帮她抓了现行。
警察都替她不值，早就对他没了半点好感，肯定会配合。
“同志，我明白这是规定，您打电话核实是应该的，我不介意。”
“您尽管去查，我不怕查，也不怕等。”
这位女工作人员见她通情达理，不吵不闹，长得又清秀漂亮，眉眼间带着一股子柔韧劲儿，心里对林壑军这个当丈夫的更是鄙视得不行。
放着这么贤惠又好看的老婆不要，非要去外面勾三搭四。
连孩子都不管不顾，真是脑子进水了，活该被关。
她心里越想越气，脸上却没表露出来，只是默默叹了口气。
随即马上拿起桌上的黑色电话机，手指利落地拨通了公安局的号码。
电话铃响了三声，接通了。
她报上单位和自己的名字，说明来意。
“我们这儿有个孟清澜同志来办离婚，说是她丈夫林壑军因生活作风问题被你们拘留了，需要核实情况。”
林壑军那点烂事在公安局早就传遍了。
所里的老警员一提起他，就直摇头。
一听是孟清澜要离婚，接电话的年轻警员直接拍手叫好。
“早该离了！这种人不配成家！我作证，他确实在拘留所关过三天，因为公然在别人家里和情人鬼混，被邻居举报抓了现行。”
情况一确认，工作人员动作麻利，翻出档案，核对身份，填表盖章。
整个流程行云流水。
